“你們兩個的親事應該也定了,我的意思是彆等我了。”秦懷沐當著秦老爺和王秀煙的麵說道,他這親事什麼時候定下來還是一回事兒,就彆耽誤人家倆了。
秦懷瑾看了看秦老爺,秦老爺就說:“懷沐,你是當大哥的,先成婚也理所應當,哪有當哥哥的不成婚,弟弟先成婚的?”
“爹,我是庶出,晚點就晚點,弟弟先成婚也沒什麼的。”秦懷沐說道。
王秀煙輕咳一聲,說道:“兒子好久不回來一次,先吃飯吧。”成婚的事情不適合現在討論。
秦老爺想了想,就看向錢月梅,錢月梅就說道:“你寵兒子,我也管不著。”意思就是這事兒她不管。
秦老爺還覺得挺意外,錢月梅從來都是要爭個高低的,正常嫡子先成婚也是可以的,現在庶長子和嫡子的成婚時間錢月梅竟然不過問,秦老爺反倒還覺得有些不踏實了。
大家吃飯,飯桌上氣氛也是不怎麼正常,沈小魚先吃過之後就先告辭了,剩下一桌子都是秦家的,讓他們自己討論就是了。
沈小魚回了房,收拾一下之後就去了工部衙門,今天天黑之前,兵匣的雛形就能拚裝出來了。
聶幀也知道沈小魚最近在研究兵匣,所以有什麼差事也都不讓沈小魚去跑,不說彆的,沈小魚在工部一天,他這工部侍郎的位子就穩坐。吳勇這個尚書年紀大了,不過他也不覬覦這尚書之位,畢竟年齡擺著呢,輪也輪不到他就是了。
傍晚的時候,沈小魚終於從自己的小屋裡出來了,背上還背著個瞎子,雛形已經出來了,隻要拿到軍部測試沒有問題之後,也就可以定下最終的圖紙,現在這東西也算是機密了。
“沈大人還沒走?”聶幀正好也出了門,準備要離開衙門,看沈小魚背上扛著東西,就問了一句。
沈小魚一看聶幀,就說:“我屋門鎖找不見了,想要鎖門也鎖不成,也不知道這東西該放哪裡才穩妥!”她那小屋這幾日也是亂,鎖頭鑰匙找不到再正常不過了。
聶幀一聽,就說:“讓人取把鎖吧,再不成,就先放我這屋!”反正也離得不遠。
沈小魚一聽,就說:“那就放大人那吧。”這麼晚了,上哪找鎖去,把東西留下,沈小魚就屁顛屁顛先回家吃飯去了。
聶幀原本也想回家的,不過這會兒也不著急了,拿起那匣子就看起來,剛裝上零件,也沒有暗器,可以隨便擺弄,先前沈小魚畫的圖紙他也看過了,對這使用的原理也了解,就觸發了幾個點,劈裡啪啦一頓響,聶幀挑眉:“還真是厲害了。”整個匣子是用楸木做的,楸木本身輕巧又結實,便於攜帶,又因為楸木不易變形,強度也足夠了。
空的匣子是輕巧了,之後就看裡麵還要裝什麼樣的兵器了,聶幀笑了笑,直接告訴門外等著的人,晚上他要繼續留宿在衙門。
小廝去聶府報信兒的時候,聶遠懷也是糟心,這侄兒天天宿在工部衙門,這續弦再娶的事情還要拖到什麼時候去?
“夫人啊,想想辦法吧,總得留個子嗣才行吧?”聶遠懷問了問自己的妻子,先前妻子也是不少張羅,奈何聶幀一個都不瞧,一點不上心,弄得那些保媒的人也就冷下來了,再冷下去,這京都城估計是沒人願意嫁了!
聶夫人無奈,就說:“你們聶家的兒郎你自己還不清楚啊?擺明了就是看淡了,不想娶了,逼著他有用嗎?”
“那怎麼辦啊?不能就這麼看著當一輩子的鰥夫吧?”聶遠懷頭疼了。
聶夫人就說:“這事兒也急不得,他也不小了,心裡也該有想法,你硬逼著,把人都弄得家都不回了,這也不是辦法,還是慢慢來好些!”
聽了夫人的話,聶遠懷就歎了口氣,現在也沒有什麼好辦法能解決根本問題,想自己堂堂一個右相,自己侄兒的婚事都搞不定,正應了那句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
聶夫人其實也有想法,自己娘家有個外甥女,喪偶有一年了,正是好年歲,配聶幀也算還合適。聶幀是她從小看到大的,人品風貌都是極好的,一開始她沒敢提這個娘家外甥女,也是怕丈夫覺得聶幀值得更好的,怕委屈了聶幀,如今這情況,估計聶幀隻要肯娶也就燒高香了,過幾天她就提一提,估計聶遠懷也能同意了。
沈小魚回了家之後,就先去錢月梅看了看,這幾天錢月梅的身體已經一點問題都沒有了,原本因為憂愁引起的身體一係列的不適,也都一掃而光了。
“二月二的時候,宮門口有舞獅,夫人要去看嗎?”沈小魚問道:“到時候人多也沒事,我可以和鄰近的茶館定個位子,到時候擠不著,凍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