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點頭,雖說眼前的沈小魚隻是個女人,但是沈小魚的名頭他們也是知道的,在他們的圈子裡,誰能不知道沈小魚的豐功偉績?
沈小魚講了一下規矩,倒也不是事多,隻是既然是帶徒弟,還一口氣帶三個,總得這三人聽話,不然老是鬨出事情來,她也沒辦法教。
第一天教學結束後,沈小魚還真是覺得有點累,說的口乾舌燥的,好在幾人聰明,不用多重複,她還覺得比較欣慰。
“今兒回去先消化消化我的話,明天咱們再繼續,等我提問的時候,可彆回答不出來啊!”沈小魚說道,她也不興體罰,但是要想在工部站穩腳跟,就得上上心,混水摸魚也要功夫到家再說其他的。
回了家,沈小魚先灌了三杯茶水,秦懷瑾看沈小魚這樣,就問:“每日一個半時辰是不是有點多?”
“沒事,今兒第一天說的就多了點,明天就好了!”沈小魚說道,既然已經接了差事,再打退堂鼓也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紅棗這時候從門外進來,手裡拿著一張紅色的帖子,說道:“姑娘,剛才門口來人,說是送喜帖的。”
沈小魚一猜就是薛怡君,接過來一看,果然是。
“等等……”沈小魚一看上麵新郎的姓氏,臉色一下子變了。
秦懷瑾接過去看了看,然後就說:“的確是莫家,莫森是莫家旁氏的世家子。”
沈小魚心裡一涼,為什麼偏偏是莫家?世家那麼多,為什麼偏偏是莫家這麼一家?秦懷瑾正暗裡憋著大招要對付莫家,薛怡君又……?
秦懷瑾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感覺和薛怡君的結怨還真是結定了。
沈小魚無奈了,真是造化弄人了。
成婚的日子定在下月初三,既然薛怡君送了帖子來,沈小魚也要送上一份禮才行。
秦懷瑾想了想,就說:“既然是送禮,也彆送太貴重的。”畢竟要和莫家表明立場,不能太過親近。
沈小魚說道:“那我就送一副繡品吧,自己繡得也算是能表達點心意,也沒有金銀那麼紮眼。”
沈小魚去自己的小作坊先做了個框架,刷了油漆就先晾著,回房之後就開始繡花,紅底金線,也算是應了喜事的景。
“要是莫家真有倒台的那一天,薛怡君咋辦呢?”沈小魚忽然問道,秦懷瑾決定了的事情,怕是不能輕易改變,而且現在新政都退出了,箭已經發了,也不能中途拐彎。
秦懷瑾說道:“就算莫家真的倒了,也就是沒收財產罷了,薛怡君背後還有靠山,遭不了什麼罪的。”還有薛大人在,總不會讓女兒受苦的。
沈小魚思來想去,最後到底還是問道:“能不能……”她是想求情,莫家愛死不死,可是她不想看著薛怡君倒黴。
秦懷瑾搖頭:“不能。”莫家他是一定會下手的,至於薛怡君,到死後想辦法抱住莫家旁支不受大罪,也就算是保得住薛怡君了,他現在能做的也就是這些了。
沈小魚歎氣,她就知道,也多餘一問。
沈小魚接連幾天也都忙活得團團轉,孫嫂子看沈小魚這麼忙,就說:“這筆單子我都讓多寬限一些日子了,你也不用這樣忙。”
沈小魚苦笑,就說:“這樣就好。”忙也就這兩天,之後就好了。
陸蝴蝶的大婚眼看也來了,沈小魚可算是趕在成婚前夜把嫁衣做好了,看著陸蝴蝶試穿嫁衣的時候,沈小魚也終於明白自己出嫁那天陸蝴蝶看自己的眼神是什麼感受了。
“穿我縫的嫁衣真的沒關係嗎?”沈小魚心中有些顧忌,自己的命不好,親生爹娘死了,後媽弟弟也死,這樣的破命,說是天煞孤星她都不好意思反駁。
陸蝴蝶笑著,說道:“我不看以前,我看以後,以前的命沒得選,以後的命能選,我相信你以後會過的好,你縫的衣服,我怎麼就不能穿?”她想過自己喜歡的日子,不在乎那些玄之又玄的說法,她小時候也曾批過八字,算命先生還說她會富貴一生,如今一想,那些好聽的話,無非就是為了騙得賞錢罷了。
沈小魚和陸蝴蝶會心一笑,沒得選的不能選,可是隻要有得選,他們自然是要往有光的地方走的!
沈小魚和陸蝴蝶各自拿出一條手帕送了,按照習俗走個過場,之後沈小魚就先回了家,隻是明日陸蝴蝶出嫁的正日子,她不能出麵了。
不能看著陸蝴蝶出嫁,沈小魚很是遺憾,不過聽著陸家那邊敲鑼打鼓的聲音,沈小魚就笑了,想著陸蝴蝶以後也會迎來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