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魚給洪氏擦了擦眼淚,安頓好洪氏之後就先回了家,紅棗就說:“剛才武大人從牆頭上喊話,說明天讓少奶奶去也工部衙門!”
沈小魚知道,是聶幀準備好了,明天是去教課的。聶幀也是會想,讓她當老師,不知道下麵聽課的那些個大男子會不會心裡彆扭了。
第二天一大早,秦懷瑾吃飯的時候就看沈小魚換了一身男裝出來。沈小魚老早穿的男裝倒是沒有短,主要是沈小魚也沒怎麼再長個頭了。
“怎麼換這一身?”秦懷瑾說道,平日沈小魚去工部衙門也都是隨便穿而已。
沈小魚坐下來說道:“今兒要教課,估計不少人,一大堆男人坐下麵,我一個女人在前頭侃侃而談,萬一有心眼兒小的還要說我不守婦道了!”
秦懷瑾笑道:“誰敢這麼說?”
“這都不好說呢,什麼樣的人都有,還是小心謹慎為好,換身衣裳而已,總比弄一肚子氣強!”沈小魚說道,之後就匆匆吃飯。
吃過早飯,兩人就一塊出門,之後才各自奔著各自的崗位去。
沈小魚一進工部衙門,就看到一個熟麵孔,多日不見的蕭庭竟然來了。
“蕭大少?怎麼有空來呀?”沈小魚上前打招呼,這些日子蕭庭因為和趙家正在議婚,一直都被蕭家的家丁拿著棒子圍追堵截,就怕蕭庭逃婚。
蕭庭一看沈小魚來了,就苦笑:“今兒是找個借口出來透透氣的。”
“和趙家的婚事應該要定下來了吧?”沈小魚問了一句。
蕭庭搖頭:“沒有,估計要黃了。”
沈小魚一愣,就問:“為啥?你家裡不是寧可綁著你,也要讓你成婚的嗎?”
“趙家不願意了。”蕭庭歎氣說道:“我的風評一直都比較複雜,人家估計也是想開了,不想讓閨女嫁過來遭罪吧。”
沈小魚覺得惋惜,外麵的風評多數都是說蕭庭風流沒正形,可是沒正形歸沒正形,蕭庭這個人本身還是不錯的。放眼這京都城,但凡家裡有點權力的,那兒子都養成了歪瓜裂棗,蕭庭這樣不惹事兒不欺男霸女的已經算是絕品了,這趙家就因為外麵的傳言就不願意這樁婚事,也實在是有些可惜了。
“趙家人對你不了解,所以不知道你這人還不錯,這是他們的損失,也不是你的錯,你也不用這樣一臉的生無可戀人間疾苦吧?”沈小魚笑著說道,希望蕭庭的心情能好一點,畢竟被人拒絕這件事,放誰身上都不會太開心的。
誰料沈小魚這安慰的話還沒捂熱呢,就聽蕭庭說道:“我爹娘又給我說了另一家了!”
沈小魚翻了翻白眼,敢情人家蕭庭壓根不缺媳婦!上家黃了,立馬有下家了!
“不早說!”沈小魚問道:“又是誰家姑娘倒黴了?”
蕭庭嘿嘿的笑著,說道:“容家。”
“容家?哪個容家啊?”沈小魚問了一句,不過就算說了哪個容家她也不認得。
蕭庭說道:“京都城武司,守禦所千總容信的閨女,叫什麼容悅的,反正說了你也不知道,說了也白說!”
沈小魚一愣,然後就腦子裡想著守禦所三個字,最後眉梢一挑,說道:“可彆說,還真知道!”
蕭庭還意外,剛要問個究竟,裡麵武運就出來了,看沈小魚已經來了,就說:“來了怎麼不進去,裡麵都等著呢!”
沈小魚應了一聲,就回頭對蕭庭說道:“我先進去,有事過後說!”
蕭庭這時候才想起來今兒是有正事的,就說:“忘了說了,我有一個表侄子這次也入了工部,你多照看照看!”
“叫啥啊?”沈小魚說道:“隻要聽話,我肯定不打!”她是不興體罰的!
蕭庭扶額苦笑,就說:“夏淳嬰!”
沈小魚著急先進去,記下了名字就應了一聲,之後就匆匆的先跑進去了。
武運跟著沈小魚,邊走邊說:“裡麵二十多個人,年歲大年歲小的也都有,剩下的你就自己看著辦吧,聶大人說了,人多了不好管,若是有不聽話不長眼的,你就隨便打,凡事有他頂著呢!”武運這一番話其實也是他心裡擔心的,沈小魚逼近是個女子,當初也是因為本事了得讓眾人服氣,可是裡麵那些還有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就怕弄出點什麼對沈小魚不尊重的事情,鬨得大家沒臉,也讓沈小魚下不來台。
沈小魚點頭說道:“行,有大人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有空幫我多削兩個竹條,我怕一個不夠抽的!”她也沒想客氣,不體罰是不體罰,但是她也不是軟柿子,誰想捏就能捏的!
沈小魚說完就直接進了課堂,武運擦了擦汗,最後直接笑出來,沈小魚就是這麼個直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