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也沒有做過壞事,而且……”也算是幫過她,那時候集市上收稅,她的稅金是免了的。
陸蝴蝶倒是不這麼想,就說道:“他們的稅金本來收得就是不合理的,說是稅金,全都進了誰的口袋?”明明就是不該做的事兒,不能因為沒有做,就覺得該嘉獎了!
沈小魚歎氣,薛怡君的事兒上,陸蝴蝶倒是拎得清,至於薛怡君以後的日子,她也不好說,畢竟不管是薛家還是莫家,似乎都做了不少孽。
陸蝴蝶此時說道:“薛怡君嫁到了莫家去,怎麼看都是你的敵人。”沈小魚就算心軟,等到事發的那一天,薛怡君也會把沈小魚看作敵人。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輪不到我心軟了。”沈小魚無奈說道,莫家已經被皇上盯上了,倒台也是早晚的事兒了。
陸蝴蝶看天色不早,也該回家去了,臨走前告訴沈小魚也彆太憂心四合村的事情,現在安胎要緊。
沈小魚送走了陸蝴蝶,還沒等坐熱乎,紅棗就說惠家來人了,送了不少東西,還留下慰問貼。
沈小魚看了看帖子,惠家看樣子也還是沒有放棄,不過在她看來,要是真的和世家聯手,自然是惠家更好。
晚上秦懷瑾回來,看了慰問貼,直接笑出來:“來的也太是時候了。”
“怎麼?”沈小魚問道。
“皇上這幾日就在說莫家的事情,惠家來了,倒是正好契合了我給皇上獻上的一記。”秦懷瑾說道:“惠家這個時候來,倒是省得我刻意的去了。”
沈小魚很是納悶,就問:“什麼計謀啊?會不會坑人啊?莫家我就不說了,你隨便坑,不過惠家倒也沒乾什麼傷天害理的,聽說還經常開倉放糧。”若是坑了惠家,她心裡也是不舒服。
秦懷瑾說道:“這倒不會,隻是借著惠家的事兒,讓莫家快點倒台!”她知道沈小魚的心情,和惠家也有生意往來,坑老主顧這樣的事兒,沈小魚做不出來的。
一聽不是坑,沈小魚也就放心了,就說道:“之前惠家就想在戶部能有個自己人,被我拒絕了,這次竟然還來,估計也是沒有彆的路了。”就算是世家,也要遵守那些條條款款的王法,所以在京都城,最常見的就是官商勾結了。
秦懷瑾看了看帖子,就說:“你寫一封帖吧。”這事兒通過沈小魚牽線也能低調一點。
沈小魚點頭,這也正是惠家想要的,估計這一次的合作,會水到渠成的。
沈小魚的孕吐比較猛烈,有時候隻是聞聞味道都能吐,而且針對的味道也是不好把握,一開始隻是問道油煙,後來問道飯菜的味道也會受不了。
錢月梅有點擔心,大人能受的住,肚子裡的也受不住,沈小魚是身體好,可是現在吃也吃不下幾口,什麼鐵打的身子骨也要吃不消的。
“老這麼乾嘔著,也不是個事兒啊!”錢月梅說道。
蘇嬤嬤說道:“女人懷孩子就是這樣,再過些天,也就好了。”現在也是沒有辦法,隻能沈小魚想吃什麼就給弄什麼,京都城的東西也不少,費點心思就好了。
“請說親家夫人也天天照看著,應該也沒什麼事兒。”錢月梅說著就起身,做婆婆的也不能落後了。
錢月梅和蘇嬤嬤這次直接是去給沈小魚祈福的,吃齋幾天,求一尊送子觀音,不過這京都城周圍的尼姑庵不少,多數都是私人的,有的寡婦為了求清淨,也會選擇去尼姑庵安身,不過這樣的庵堂錢月梅總覺得不吉利,最後就選了一家人少的。
蘇嬤嬤提醒道:“這間好像……”是王秀煙所在的庵堂。
錢月梅也知道,不過也都無所謂,她就是來祈福的,也不是非要和王秀煙碰麵。
進了庵堂,錢月梅給了不少香油錢,求了一張平安符,和庵主講講經,之後就被按住安排在後院先住下,等之後送子觀音開過光再一塊帶走。
王秀煙挑水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了錢月梅來了庵堂,好巧不巧的就這麼碰上了,既然碰上了,總也不能當成沒見著。
錢月梅看著如今的王秀煙,洗去一臉的鉛塵之後,看著倒是不像以前那麼讓人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