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陸蝴蝶怎麼解圍的事情,沈小魚覺得自己已經無能為力,自己這官當得也足夠水,之後就全看秦懷瑾的,不過既然秦懷瑾說肯定有辦法,那她就信,現在等著好消息就是了。
顧思言每天都會來送三回補身的藥,任憑焦氏怎麼攔也攔不住,哪怕焦氏把熬好的補藥砸了,顧思言也照樣重新熬。
作為兒子,顧思言沒辦法對母親說出什麼話來,但是這些日子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焦氏看在眼裡,最後也是心涼。
“我這麼做不還是為了你!為了這個家?你不忍心做的事情我來做,我做了惡人也無所謂,我不都是了你!”焦氏也崩潰了,她有錯嗎?陸蝴蝶就是個禍水,當初在老家的時候就把婆母忽悠的找不到北,處處維護,還勾引顧思言想一朝翻身,當初買了陸蝴蝶的事兒她也不曾後悔過,為了兒子,她什麼都做的出來!如今這樣的局麵,她還覺得自己還太寬容了,當日陸蝴蝶生孩子的時候直接衝進去把人掐死就乾淨了!
顧思言還是一句話沒有,對自己的母親,他沒有資格指責,但是心裡,卻是失望的,他沒想到自己的母親會那麼狠心,想要了他妻子的命。
焦氏看顧思言還是這個樣子,心也就涼了,兒子徹底和她離心了,她說什麼都沒用了。
這之後的日子,焦氏再也沒來搗亂過,這京都城再好,宅子再好,也沒有她的好兒子了。
家裡的家丁去沈小魚那送信,陸蝴蝶聽家裡這種焦灼不堪的狀態,也沉默了良久。
“這事也不願你。”沈小魚勸著陸蝴蝶,皇上都還沒說要陸蝴蝶的命呢,焦氏就先盼著人死,現在焦氏母子離心,也是自己作孽,怨得了誰?
陸蝴蝶點頭,隻是心裡還是不輕鬆,她和焦氏到底成了水火不容的局麵。
陸蝴蝶出了月子,沈小魚就把人送回去了,畢竟陸蝴蝶對外還是禁足的狀態,低調的來,低調的回去,皇上麵前也好交代。
看到顧思言的時候,沈小魚也什麼都沒說,這事兒也怨不得顧思言,誰讓顧思言攤上那麼個娘呢。
沈小魚回家了,顧家的家務事兒算是告一段落了,現在就看秦懷瑾怎麼解決陸蝴蝶的事兒了。
秦懷瑾看得出,盧正雨這一遭雖然是打著振興武官的名義,可是劍指太尉府的做法也太明顯。盧正雨管京都城一般的兵力,剩下的一半都在陸太尉手裡,盧正雨擺明了是想要另一半的兵權。
可是秦懷瑾覺得就算陸太尉倒台,盧正雨應該也不會真的親自出麵接受這兵權,不然皇上也不放心,所有的兵權都在一個人手裡,連個製衡的人都沒有。
太子和太尉兩人都在禁足,秦懷瑾也隻能自己折騰了。
盧正雨手底下一定準備好了接班的人,秦懷瑾直接來一招釜底抽薪是最快的辦法,隻是他就是個戶部的左侍郎,能動用的勢力不多,而眼下倒是有人能幫他。
惠家自從得了秦懷瑾的照拂,生意越做越好,雖說交給朝廷的不少,但是自家總歸是賺的多的。
惠雲帆也因此在惠家坐穩了少當家的位置,如今倒是收到秦懷瑾一封信,讓他打個配合。
惠雲帆看著秦懷瑾的要求,倒是笑一笑,這秦懷瑾還真不是一般人,這一次倒是個雙贏的好計策。
第二天,惠家就去給京都城的分管佐領送禮,外人看不出什麼,也沒人太注意,不過,在莫家人看,就覺得是惠家放棄了秦懷瑾這棵大樹。
莫夫人一直都盯著惠家,惠家有如此反常的動作自然也被她察覺。
“難道說,秦懷瑾要倒台?”莫夫人估算著,秦家和顧家也算是老交情,陸蝴蝶的事兒現在滿京都城還有誰不知道,秦家若是因為和陸蝴蝶走得近就被牽連進去,那惠家的確是要找一個新的靠山了。
可是這新靠山為什麼是一個小小的佐領呢?
莫家這邊查,秦懷瑾那頭也得了消息,之後就上了一封奏折給皇上。
皇上盯著世家的財產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秦懷瑾之前說京都城有惠家和其他幾家倒是可以均衡一下市場,最起碼不會出亂子,現在趁這個機會,也好賺上一筆,所以直接給刑部下了命令,要開始割韭菜了。
秦懷瑾心裡清楚,皇上是想割韭菜,而不是拔韭菜,莫家的根基給榨乾就是,還指望莫家再卷土重來,留著以後再割二茬。對世家下手必須師出有名,不然其他的世家看了慌張了,轉移了根基可就得不償失了。
“這差事你來辦吧,你也跟進了很久了。”皇上說道,秦懷瑾在“做生意”這條路上還真是弄出了花樣了。
秦懷瑾領命,原以為這皇上想的多,若是阻攔這次的事兒,那他這一步就白走了,不過皇上這一口就答應了,倒還真是讓他意外。不過仔細想想,秦懷瑾心裡倒是高興,看來皇上也願意看到接下來的局麵,那他也不用有所顧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