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魚說道:“沒事,今兒咱們就在這看著就行了。”然後就看著倆家丁:“今兒就辛苦你們哥倆兒,有人來找事直接打就行了。”
兩個家丁點頭,平時少奶奶也不找他們做什麼活,這會兒要是都護衛不好,那他們可就真成吃閒飯的了!
一個上午,酒樓客人不怎麼多,中午沈小魚回家吃飯,等下午再來的時候,就見酒樓的客人多了起來,等到了傍晚的時候,整條街都熱鬨起來,旁邊的楚館樂坊也都上了人。
紅棗看著路過的男人都用異樣的目光在她們身上打量,讓她有一種自己好像沒有穿衣服的感覺。
“少奶奶……”紅棗拉了拉沈小魚的衣角,沈小魚就說:“咱們走。”然後就先離開了這邊了。
回了家,紅棗就趕緊準備洗澡水,邊倒水邊說:“感覺在那邊站得時間長了,身上的衣料子都被弄得一股味道了!”她是打心眼裡覺得那花街柳巷糟糕。
沈小魚笑著,這邊就用算盤撥弄著,算一算這酒樓的營業額能到多少,白天不多,從下午到傍晚才算是能有客滿的時候,可惜她晚上不能也盯著,不過肯定晚上更多就是了。
“每天的營業額不小,不過朝廷是規定過的,不可以讓在除了楚館以外的地方狎ji,這孫家算是打得擦邊球,那應該使得‘孝敬錢’不少。”至於誰收了這錢,也不用問,除了府衙,彆人也不查這些事情。
紅棗看沈小魚還算著,就說道:“咱們家少爺隨便一句話都能讓孫家吃不了兜著走,少奶奶還何必自己這樣傷腦筋?”
沈小魚搖頭:“現在是我相公厲害,可是這天底下那麼多苦命人,也不是各個都能那麼好命能讓我相公去撐腰,現在我就想看看,靠著我自己這點能不能鬥得過!”秦懷瑾一句話自然是容易,可是那樣的勝利就代表權力的勝利,而不是公道的勝利。
紅棗是不清楚沈小魚的想法的,就先伺候沈小魚洗澡。
晚飯之後,秦懷瑾才回來,如今新帝登基,戶部也很忙,最起碼也要讓新帝知道現在他都有多少家底。
戶部盤點的很是辛苦,秦懷瑾每日要看的公文都快有一人高,回到家也是頭暈眼花的。
沈小魚還以為秦懷瑾今日會回來晚些,就問:“今日怎麼回來的這麼早?”然後就讓紅棗去廚房弄些飯菜來。
秦懷瑾抱著沈小魚坐下,迷迷糊糊的說道:“下麵的人手腳慢一些,我就能得空先回來了。”剩下的明天再說了。
沈小魚站起身說道:“那就早些睡,明日精神百倍的去!”說著就給秦懷瑾捏一捏頭,免得秦懷瑾累得晚上睡不好。
紅棗很快就端了飯菜回來,沈小魚給秦懷瑾夾著菜,秦懷瑾這才問道:“今日你都忙什麼了?要不要幫忙?”
“不用,這點小事我自己可以,現在我倒是有些後悔當初沒有跟著你一塊把本朝的律法好好的熟記於心了!”沈小魚說道,當初秦懷瑾打官司那可是一絕呢!
一提到律法,秦懷瑾就說:“那多虧你沒熟記於心,皇上剛登基,有改律法之意。”
“啊?為什麼啊?”沈小魚問道,律法這玩意兒可和改衣服不一樣,袖子長了說剪就能剪,這律法若是要改,估計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改的,又要修訂,又要商討,再試行,再推行普及,這可真是大工程了。
秦懷瑾說道:“皇上的想法也是深不可測,我也不好妄自揣測,不過應該算是好事。”
“哦,這樣啊,不過你是戶部的,估計律法這種事情也是刑部和大·理寺那邊要操心的吧!”沈小魚說道,戶部管管經濟也就算了,再不濟還有內閣的議事管在,輪不到秦懷瑾一個小小侍郎了。
秦懷瑾這時候說:“今日皇上有意讓我去內閣。”
“恩?”沈小魚眼睛瞪得銅鈴大了,就問:“真的啊?內閣?沒聽錯?”
“哈哈哈,沒聽錯,你也太誇張了!”秦懷瑾知道沈小魚為什麼這麼誇張了。
沈小魚的確是驚訝,因為內閣那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去的,畢竟是議事的地方,平均年齡都能六十歲了!姚成五十多在裡麵都算是年輕一代了,秦懷瑾這個年紀就進內閣那是什麼概念?那可是一下子就把內閣平均年齡拉低十歲了!
“這個有點厲害啊!”沈小魚說道,不過還是說道:“厲害歸厲害,你這麼年輕進內閣,怕是朝臣會不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