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棗啊,去找人把爹那院子收拾一下,也不知道要在這住幾天,被子也拿出來好好曬一曬。”沈小魚說道。
紅棗點頭,趕緊就先去辦,沈小魚剛要回房去,結果後院就傳來吵嚷聲,沈小魚一聽心覺不好,趕緊就奔著後院跑過去。
她剛進錢月梅的院門,就聽房裡正吵著,秦老爺的聲音很大:“你還沒完了是吧!我大老遠的來一趟,你就一句好話都沒有是不是?!”
錢月梅就說道:“好臉我想給的時候就給,不想給就不給!”
沈小魚正猶豫這時候進是不進,裡麵兩個長輩鬨矛盾,她進去也不好,可是還沒等她猶豫完呢,裡麵“啪嚓”一聲,好像什麼給摔了,這沈小魚再不敢猶豫了,怕裡麵兩人真的動起手來!
進了房,地上躺著一隻碎了的花瓶,沈小魚嚇一跳,就問:“這是……怎麼了?”說的小心翼翼,怕兩人再激動。
錢月梅看了一眼秦老爺,然後就說:“你摔,這才一個花瓶,也不值什麼錢,這還有,你想摔多少都行!”說著她就順手抄起一個花瓶就放到了秦老爺的懷裡:“想我錢家也是有底蘊的,我真的不想和你掰扯這些事!”她都覺得這樣跌身價!
秦老爺手裡的花瓶都舉起來了,最後到底是沒有摔下去,把東西一放,之後轉頭也就離開了。
沈小魚先追出去,說道:“爹,房間都收拾好了,您先回房歇一會兒吧!”
秦老爺歎了口氣,到底先回房了。
安置妥了秦老爺,沈小魚就先回了錢月梅那,進了門就先讓下人先清理了碎片,然後就對錢月梅說道:“娘啊,何必和爹這樣不和呢。”
錢月梅緩了口氣,說道:“不想理他,在這沒完沒了的說那點事兒,我也不愛聽!”王秀煙那個解語花不在了,這秦老爺就來和她絮叨,她懶得遷就。
沈小魚歎氣:“夫妻一場,何必鬨成這樣呢?”
錢月梅冷笑一聲:“就這樣就算了吧,當初我想聽他說的時候,他去和彆人說了,現在我不想聽了,他再說,就是讓我心煩!”
沈小魚琢磨著這一句話,忽然覺得很心酸,錢月梅如今這樣半分情不留,還真是怨不得錢月梅,錢月梅也曾有一顆癡心,隻是如今不想再錯付,哪怕秦老爺已經知道錯了,但是也不是所有的“對不起”都能換來一句“沒關係”,更多的可能這一句“對不起”換來的是“無所謂”。
沈小魚回了房,想著這夫妻是不是和睦還得兩人一塊努力去經營,感情的事情可能來時入天降,可是維持就得靠自己,公婆之間的事兒也給她提了醒。
晚上秦懷瑾又是披星戴月的回來,沈小魚一看人回來了,就先讓秦懷瑾吃點東西。
紅棗和春芬準備好了洗澡水,秦懷瑾就洗漱一番,天氣熱,出了一身的臭汗也不想熏著沈小魚。
沈小魚一邊幫著秦懷瑾洗頭,就一邊問:“爹今天回來了。”
“我爹?”秦懷瑾問了一句,然後就說:“那估計不能停太久。”無非就是進貨。
沈小魚說了一句:“剛回來,就和娘吵起來了,還摔了東西,應該吵得挺凶的。”
秦懷瑾莞爾一笑:“看來爹是想和娘和好。”要不然進貨這樣的小事還何必讓他爹親自跑這麼大老遠一趟。
沈小魚也知道,不過看今天這倆人的架勢,估計還真是好不了了,秦老爺也就是剃頭挑子一頭熱。
一夜安寧,沈小魚第二天沒有去鋪子也沒有去衙門,在家哄著孩子,結果還是有事兒找上門來。
夏淳嬰直接來了,很是直白的說道:“聶大人讓你去衙門一趟,皇上給安排了差事了。”
沈小魚一聽,就挑眉:“皇上有差事下來?什麼差事啊?”
“我也不知道,很秘密,除了聶大人和個彆人,其他知道的都少,我就是跑腿來傳話的!”夏淳嬰說道,全衙門他最小,都拿他當小孩!
沈小魚交代了兩句就出了門,去了衙門就先去找聶幀。
聶幀看沈小魚來了,就商議接下來的事情,沈小魚聽了一下皇上聖旨的內容,就問道:“皇上要攻打北狄?”
“不算攻打,頂多算是迎戰。”聶幀說道:“北狄一直以來都在騷擾天朝邊境,現在皇上想要打一戰,把北狄先打回去!”
“隻一戰嗎?”沈小魚有疑慮,畢竟北狄也是各種部落的結合體,要打仗就是一個字,亂。
聶幀解釋:“隻是開始一戰,等正式開戰的時候,咱們的騎兵也就養起來了。”
沈小魚歎氣,說到底,那些大宛馬就是為了戰爭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