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魚聽著秦懷瑾這話,就問:“看你的樣子,好像也不是很頭疼嘛!”如果真的因為永王這事兒鬨起了大事,這會兒秦懷瑾肯定還在皇上身邊回不了家呢!
秦懷瑾的確是不著急不著慌,一開始對永王的各種猜測也都是因為不知道永王要做什麼,可是他也讓人去細查了,永王的這批鐵礦雖然奪走的霸道,卻也不是要造反。
“永王拿走這批鐵礦是想要建橋的,並不是為了煉兵器。”秦懷瑾說道。
“橋?橋用得著鐵?”沈小魚說道,她在公布雖然不管這些建房造橋的事兒,但是也多少了解一些的。小一點的橋多是木質結構的,再大的就是用石料了,用鐵還真是……沒見過。
秦懷瑾搖頭:“不知道誰給出的主意,不過隻要不是要造反就是好事。”皇室的人愛怎麼折騰都行,隻要不鬨大了勞民傷財就行了。
沈小魚是不懂得那麼些大富大貴之人的想法,哪怕如今她也過上好日子了,也沒見怎麼燒包,以前怎麼過,還是依舊怎麼過。
吃過飯後,秦懷瑾就在外麵看著公文,沈小魚就去看看孩子,孩子開始淘氣,晚上也不肯睡,她要不去盯著,幾個孩子在一塊能鬨一宿都不睡。
連鎖哄睡了孩子,就先退出了內室。沈小魚就問:“柴青青如何了?”
“偷偷的哭,也不敢讓我看見,也不愛說話,老是坐在大門口瞧著,可能是想她哥哥早點來接她。”連鎖說道,兄妹倆一直生活在一塊,冷不丁就這麼給分開了,估計也是不適應,人也有點蔫蔫的。
“多哄著吧,他們兄妹倆也是可憐,白日見著的時候,柴夏被王家那小犢子給打得一身的傷。”沈小魚說道,世上幸福的人都是一樣的笑臉,可是不幸的人總有各種不幸的方式。當初她和沈老爹相依為命的時候還遇到了崔鳳蘭,相比這兄妹倆,她還算是幸運的了。
連鎖一聽柴夏受了傷,就問:“重不重啊?”
“應該沒有大礙了,給看了大夫抓了藥,不過被打得挺狠,桌子都給砸個稀巴爛,肉體凡胎的,估計也要疼上幾天了。”沈小魚說道。
連鎖一聽,心裡就先記下了。
第二天,連鎖就和紅棗招呼了一聲先出府去了,等沈小魚去看孩子的時候,就看紅棗正照看的。
“連鎖呢?”沈小魚問道:“平時她都不放心把孩子交給你的啊!”
紅棗嬉笑一聲:“少奶奶,瞧您說的,好像我要吃小孩兒一樣,就算是粗心點,這會兒也不敢走神的。”要是孩子坑著碰著,就算沈小魚不責怪她,春芬都要揶揄死她的。
沈小魚笑著,問道:“不過連鎖哪裡去了?”連鎖一直都不太喜歡出門的,平時就是在家看看孩子,出去也怕遇上熟人又被議論,直接誰都不見也就聽不到難聽的話了。
紅棗說:“她走的時候好像挺急的,我看好像還拿了自己攢下的銀錢。”
“拿錢出去的?買什麼啊?”沈小魚說道,宅子裡吃喝穿基本基本也不用小丫頭們自己的錢,連鎖拿了自己賺的錢出去,還真是有些異常了。不過誰都有點隱私,自己想乾什麼,旁人管那麼多乾什麼。
中午的時候,沈小魚正在院子裡溜達著,天氣一冷,房裡暖和是暖和,但也總覺得氣悶,時不時就得出來透透氣。
連鎖這時候回來了,看著柴青青還坐在門口,就說:“怎的還坐著?不冷嗎?”
柴青青搖頭,說道:“我不冷,我想等我哥哥回來。”小姑娘很是倔強。
連鎖焐著柴青青的手,說道:“你哥沒事,我剛去看過他,還拿了藥給他,他的傷很快就會好的。你說你這麼坐著,穿得多也要凍透了的,彆你哥剛好,你又病了!”
“真的?我哥沒事?”柴青青眼睛都亮了,本就是天真可愛的年紀,這大眼睛一閃,連鎖就笑著說道:“真的沒事,你哥說讓你在這乖乖等他,他一定不會丟下你的!”說著就拿出一隻草編的螞蚱來,說道:“他讓我給你的。”
柴青青的臉上終於有了笑意,拿著草編螞蚱就乖乖的跟著連鎖先回了院子。
這邊的沈小魚耳朵支棱得跟個小兔子一樣,剛才她是聽著啥了?連鎖上午不在這會兒,是去看了柴夏了嗎?
紅棗這時候掃完了院子,看著沈小魚正偷偷摸摸的樣子,就湊過來,問道:“少奶奶看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