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夏跪著行禮,說道:“伯父,我家中隻有我和妹妹,以後我會和連鎖一塊孝敬您的。”
胡叔一聽,就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以後也借不上連鎖什麼光的,你就好好待她吧。”去了婆家的女兒,什麼就都是婆家的了,連鎖以後的工錢也一樣不能交給他,是要交給丈夫的。
連鎖低著頭,偷偷的抬頭看了看柴夏。
柴夏就說:“我和連鎖商量過,以後大家一塊過日子,連鎖的錢還是交到伯父這裡。”他們就兄妹倆人,也用不著什麼錢,雖說不算是入贅,但是也算是能有一大家子人了。
胡叔一聽這話,倒是來了些精神,他們家就是孩子多,他年歲也大了,自己這把老骨頭沒準哪天就要散架,若是能有個男人接替他撐起這個家,讓自己的幾個年歲小的兒女都能長大成人,這也是個不錯的主意,怎麼說也是一個女婿半個兒。
胡叔看向連鎖,就怕現在柴夏隻是忽悠人,以後的事情到底如何也難說。連鎖此時點頭,柴夏就兄妹倆,大家住一塊也能有個照應,這主意也是柴夏自己提出來的,不會有假的。
“行啊,都是苦命人,以後你們過的好就行了。”胡叔說道:“彩禮也不用了,反正我這嫁妝也拿不出什麼來。”柴夏窮得估計也拿不出什麼彩禮,至於嫁妝也不會一點不拿,反正都是住一塊,他也虧不著,就當是給女兒撐場麵了。
一看胡叔一口氣就同意了,連鎖終於鬆了一口氣,柴夏也很是開心,直接說道:“嶽父大人在上,請受小婿一拜。”
“彆著急,總要辦個婚禮的!”胡說說道,自家嫁女兒也要有些排場的,不能稀裡糊塗連個動靜都沒有就把女兒嫁了。
柴夏點頭,如今親事定了,也要選個黃道吉日的。
這邊的親事定了,那頭的沈小魚就讓人送來一套大紅的鋪蓋,就當是賀喜了。
胡叔思來想去,就過來找沈小魚,說道:“少奶奶,咱們宅子裡還缺人手嗎?如今這兩人訂了親,連鎖也住在宅子裡,能不能給柴夏也安排一個差事……?”胡叔也覺得自己這要求提得有些臉紅,自家閨女就是硬塞進來的,現在還要把準女婿也塞進來,總歸是有些厚臉皮了。
沈小魚說道:“這也沒事兒,其實家裡的老管家年歲大了,想要安養天年了,原來的門房我調去跟著老管家學著管家了,柴夏就先做個門房吧。”
“多謝少奶奶了!”胡叔很是高興,當個門房賺的錢也比柴夏砍柴賺的多呢!
胡叔一走,沈小魚就說道:“最近家裡事情多,大家也都仔細著些吧。”
中午的時候,秦懷瑾回來了,沈小魚就問:“怎麼判的?”
“五家,全都連降三階,子弟十年內不許入官學。”秦懷瑾說道。
沈小魚一聽,知道這刑法的確是重,連降三階就很要命了。
這些人平步青雲也是踩著彆人當墊腳石的,如今彆說降三階,官大一級都能壓死人,原來他們得罪過的人家,肯定也要找機會報仇的。
至於十年內子弟不許入官學,就更狠了,家中子弟就算是斷了層了,十年的時間,足夠半個時代了。
“這刑罰感覺是專門針對紈絝的。”沈小魚問道。
秦懷瑾點頭:“皇上聖名,知道民心所向。”如此定下的刑伐也能讓京都城以後多些安生了。
“我去和蘭姨他們也說一下吧。”沈小魚說著就去了偏院。
沈海現在除了不能下地,腿上的外傷已經都長好了,已經躺了兩個月了,人也有些煩躁,秦懷瑾特意找一些書讓沈海看,以免閒著胡思亂想。
崔鳳蘭看沈小魚來了,就先去到外室說話,知道了那五家行凶的都受了重罰也算是出了口惡氣了。
“他們以後的前程基本也沒有了,就算是孩子,下手這麼惡毒,也是要受到懲罰的。”沈小魚說道。
崔鳳蘭心裡平衡了,她兒子的前程都差點被毀了,那些人也都是咎由自取。
這件事終於告一段落,隻等沈海的腿一好,日子就恢複如常。隻是這件事是了結了,因為這件事卻引發了更多的事情。
禦史台這一戰勝利的那叫一個順溜,因為是參奏的紈絝子弟,高階的名聲一下子就大燥了,因此秦懷瑾則在文官這邊的地位就水漲船高了。
聶遠懷雖然不是算命的,但是也看得出秦懷瑾以後的“造化”了,如今戶部的財權秦懷瑾能做一半的主,老尚書也到了該致仕的節骨眼,這個時候,聶遠懷也不介意賣秦懷瑾一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