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瑾此時也是無奈,重臣不好離京,但凡離開肯定就會引發猜測,這個時候隻能寄希望於沈小魚了。
“那你多帶些家丁,一路上一定要小心。”秦懷瑾說著就拿出一塊牌子:“我讓人去城外梟衛營調幾個人,做臨時府兵。”
如今秦懷瑾完全可以養府兵,按照規定,一百人是上限,畢竟是京都城重地,不可能讓臣子養太多的兵馬,要不臣子都能造反了。
不過之前沈小魚也沒讓養,養那麼多人是要管人家吃喝拉撒的,她賺錢也不容易,秦懷瑾又不是什麼貪官汙吏,哪裡養的起那麼多人。
如今能用上了,最多可以去梟衛營調動三十人臨時應急,沈小魚想著調十個人足夠了。
沈小魚讓柴夏進來,拿著牌子先去梟衛營調人。
“直接找蕭胥蕭大人。”沈小魚不忘拿了自己的郡主印,不然走上流程三天都沒完。
柴夏先去找人,沈小魚就在家先把孩子都安置了,最後說動身就動身了。
錢月梅聽到消息的時候,沈小魚已經出了門,知道秦老爺臥床,錢月梅臉色也不好。
“娘,這次把爹接回來以後,也彆再給爹臉色了。”秦懷瑾說道。
錢月梅也不說話,歎了一口氣就走了。
沈小魚這邊一路快馬加鞭的往遼陽城趕,越往北天氣越涼,北方的秋風乾冷,等七天之後終於趕到了遼陽成,才鬆了口氣。
如今的遼陽城變化也不小,薛家的倒台也讓遼陽城受了影響,原來和薛家交好的人家,這個時候也都不見影子,薛家除了嫁人的,還有仆人,基本上都被砍頭了,薛家的那些親戚雖然沒有被牽連,但是他們都恨不得趕緊改名換姓,就怕被薛家牽連。
沈小魚一路去了秦家,門口就一個年紀不小的門房在,一看沈小魚,就說:“是少奶奶?”
“是我,我來接爹去京都城養病的。”沈小魚說道:“爹的病怎麼樣了?”
老門房也是家裡的老人了,就說:“閃了腰,一直都不好,大夫也隻說讓養著,可是兩個月了也沒有什麼好起色,不過也沒有臥床那麼嚴重,就是行動不便。”
沈小魚點頭,沒有臥床那麼嚴重就好,她趕緊進門,門房領路。
進了秦老爺的房間,一股濃濃的藥味兒就飄出來了,沈小魚往床上一看,沈老爺正躺著。
“爹。”沈小魚叫了一聲,秦老爺愧疚睜開眼看過來,一看是沈小魚,臉色也不好,冷冷的問一句:“你來乾什麼?”
沈小魚小心翼翼的說道:“爹啊,聽說爹受傷了,我親自來接爹去京都城養傷!”
“不去!京都城哪裡是我能呆的地方?!”秦老爺心裡還是不舒服的,原來秦家他是最大的,現在他則成了臭肉了!
沈小魚知道秦老爺還憋著火呢,就好言相勸:“爹,我們知道錯了,如今相公又升了官,可是皇上身邊的紅人,爹去了京都城,以後上街橫著走都行!”
秦老爺還是拒絕:“那我也不去,我沒事上街上瞎走什麼?我在家裡都不受人待見,出了門還走什麼走?”
“爹,我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爹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們不再頂嘴!”沈小魚說道:“就我那衙門,以後有事兒我去,以後沒事我絕對不去,我就看鋪子,顧著家裡,其他的都不管!”現在隻能哄著來,都說“老小孩”,秦老爺都這個年歲了,任性起來還真的像個三歲孩子。
秦老爺一聽,就說:“那以後家裡的事情我做主?”
“這是自然,以後都是您做主!”沈小魚說道,先把人哄回去再說其他的。
秦老爺眯著眼,總覺得沈小魚是在忽悠他。
“那鑰匙我給懷瑾納妾呢?”秦老爺直接就要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