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凝一臉的戚戚然:“小魚啊,你說我的命咋就這麼苦,我這女兒也是命苦,先是親事瞎了眼,現在又差點淹死,我這當娘的都要操碎了心了,我真的覺得是中邪了,要不然怎麼就這麼倒黴?要不就去廟裡拜拜吧,就當圖個心安。”
看著蘇凝越說越心酸,沈小魚就說:“要是圖心安你想去也就去了,不過你也彆想太多,人這一輩子總得遇上點糟心的破爛事兒,過去就好了。”她也怕蘇凝想不開。
這邊華盈泡好了澡,就先穿著秦嘉萱的衣服。
“還好以前的衣服沒扔,我早先是想留著看看以後我娘能不能給我添個妹妹呢,如今你穿也正合適!”秦嘉萱說道,想有個妹妹的冤枉估計不太能實現了,原還想著哪天把秦嘉瑜抓來讓他穿上小裙子讓她過過癮算了!
蘇凝看天色也不早了,郎中也來看過,沒什麼大事。
“我們也該回去了。”蘇凝說道。
“我送送你。”沈小魚說道,在她這平白受回罪,她心裡也過意不去。
蘇凝笑著:“不用了,你先去看看小海吧,我明日再來,你先替我謝謝他。”
蘇凝帶著女兒告辭了,沈小魚就去看看沈海,沈海這邊也都喝上薑湯沒什麼事兒了。
崔鳳蘭就問:“那公主沒怪罪吧?”公主的規矩掉他們家井了,怕是不好擔待。
“沒有,人剛回去,還說謝謝小海呢!”沈小魚笑著。
沈海這邊喝了薑湯之後也打了個噴嚏,郎中方才也給開了藥,告訴好好保暖。
“人家華盈沒事,你這先受風寒了。”沈小魚說道,過來摸摸頭,稍微有點發熱。
沈海苦笑:“我這體格好著呢,沒事!”
崔鳳蘭笑著:“從小就皮實。”然後就讓人去熬藥。
另一頭的蘇凝坐在馬車裡就問:“秦家的家丁可是說你自己往井邊走的,你去井邊乾什麼去了?”
華盈語塞,支吾道:“我有嗎?可能想事情來著就沒好好看路!”她也不敢和她娘說是看到沈海剛好走過來,一時間看迷了眼才會亂走的。
蘇凝皺眉:“人家秦家的水井也沒挖在路上,你這…”怎麼走能偏離那麼多?
“娘,彆問了,我頭疼!”華盈怕親娘一個勁兒的追問,就趕緊裝不舒服,果然蘇凝不再問,就過來摸摸頭。
“也不熱啊!”蘇凝說道,好歹也是她和華良玉的女兒,身子骨也不是紙糊的,隻是看華盈這臉的確是有點紅,可能是讓風吹著了。
這邊蘇凝被華盈打岔打過去了,另一頭的沈海倒是發了燒,晚上喝了不少藥,第二天一早沈小魚再來看,除了流點鼻涕也沒有彆的大礙了。
臨近中午的時候,蘇凝來了,沈小魚去迎,就看華盈也來了。
“這孩子的昨天才泡了冷水,怎麼今兒就出來走動了
?”沈小魚問了一句,看華盈這身子骨真不是一般的好。
華盈笑著:“我沒事,好著呢!”
蘇凝也笑著說:“彆管她,她就是鐵打的,半點事兒沒有!”昨天還怕華盈晚上發燒特意又找了郎中來看,屁事都沒有,她都服了。
沈小魚拉著蘇凝進屋去做,蘇凝就問:“昨天小海沒事吧?”
“提起他我都想笑,你看咱家華盈都沒啥事兒吧,他晚上先發燒了,體格還不如咱家華盈了!”沈小魚打趣的說道。
“什麼?小海哥…怎麼發燒了?我想去看看!”華盈說著就直奔著偏院去了。
蘇凝連忙喊道:“你可得看著點路,彆再掉哪去了!”這女兒真是不放心!
沈小魚笑著:“孩子知道的!”
蘇凝苦笑:“就是不能放心,她去看看小海也好,昨
天要不是救她,小海也不至於生病,我也是納悶了,這麼大的人了,眼睛也生的不小,怎麼就能往井裡踩呢!”
這邊兩人這聊著天,另一頭的華盈就去看了沈海了。
秦家三個孩子都在,難得看沈海生病一回,他們做外甥的也該來“儘儘孝”。
“小舅舅,你這話本子不錯,可得借我看看!”秦嘉瀚說著就拿著書要帶走,說是來探病,本質上和掃蕩差不多。
秦嘉萱手裡拿著一塊南紅瑪瑙的鎮紙,眼睛直放光。這還是她娘親自給雕刻的,她怎麼要都不給,說她讀書不上心,此等俗物不需要,之後轉手就送了小舅舅了。
“你彆瞎翻,小舅舅可比咱們都大呢,萬一書裡夾帶了什麼咱們不能看得怎麼辦?”秦嘉萱說道,懂得很多。
秦嘉瑜一聽這話,原本手裡拿著的一本古籍也老老實實的放下,他聽話,他娘不讓他學壞,最起碼現在他還小,不能學壞這麼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