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秦懷瑾,家就住在這城裡頭。”秦懷瑾問道:“你叫沈小魚是不是?”
沈小魚不好意思的點點頭,說實話,她真忘了這人是誰了,當初倆人在山底下分開的時候,的確也問過名字,結果她完全忘了,人家還記得她教沈小魚呢!
秦懷瑾笑著,然後說:“我得回家了,以後再來找你玩。”說著就先跑走了,他是偷跑出來的,不能在外麵太長時間,不然肯定露餡。
沈小魚點頭,秦懷瑾跑進巷子裡就沒影了兒了,不過她一低頭,看到攤子上還有一塊帕子,秦懷瑾竟然是少拿了。
“賣出去了?咋還有一條?”崔鳳蘭過來問一句。
沈小魚把帕子收起來:“光顧說話了,他給忘了,我先收著,他下回來的時候再給他!”錢都收了,不能占人家便宜。
沈老爹看著剛才沈小魚和那男孩子說話,就問:“你認識?”
“也不算認識,就是見過一麵,說過幾句話。”沈小魚說道,沒敢說那天晚上在山裡遇上賊的事兒。
沈老爹點頭:“看樣子人家應該是個有錢人家的少爺,以後還是離遠點吧。”省的人家說他們家巴結人家,而且沈小魚現在身上也是有“親事”的,萬一被人說閒話就不好了。
沈小魚點頭,一家人收了攤子就先走了。
晚上沈小魚又繡出三條帕子來,手越來越熟練,崔鳳蘭也越來越滿意。
“今兒縫荷包,都練練!”崔鳳蘭說道,繡花基本都是一樣,不過縫荷包比帕子封邊要難上一點了。
沈小魚縫的來勁兒,找到訣竅之後正是縫得上癮。
崔鳳蘭去做飯,沈老爹去劈柴,晚上一家人就是稀粥餅子小鹹菜,等吃飽了飯,沈小魚就早早的回了自己的房。
沈老爹覺得閨女是不是有點早熟,明擺著給他和崔鳳蘭騰地方呢吧?
沈小魚也就是聽村裡彆的小孩說的,晚上爹娘得一塊睡覺,還不能小屁孩在旁邊,沈小魚也甭管人家倆早睡覺,反正她先回了房!
沈小魚心裡還琢磨,自己怕是個短命的,要是崔鳳蘭和他爹能再生個孩子就好了。
第二天,沈小魚的攤子剛擺好,秦懷瑾就又出現了,沈小魚驚訝,問道:“就算落下帕子了,也不用起這麼大早來取吧?”說著就拿出先前收好的帕子遞過去。
秦懷瑾接過去,今兒又跑出來玩的,倒是忘了自己落下帕子的事兒了。
“這些哪些是你繡的?”秦懷瑾笑著問。
沈小魚看著眼前這個笑得很燦爛讓人一看就開心的小哥哥,就指了指自己昨天繡的幾個荷包,結果秦懷瑾又都買了去。
“你買這麼多荷包乾啥哩?”沈小魚納悶。
秦懷瑾說:“算謝謝你救我啊!”照顧照顧人家生意算是報答吧?
沈小魚噗嗤一笑:“不用啊,你用的上買,用不上還花這錢乾啥?”
“用的上,家裡人的荷包也該換換了!”秦懷瑾說著就給錢。
沈小魚看著錢,反正也和錢沒仇,該收還是收的,就說:“下回不用特意來買。”不過要是再來買,她也該賣還是賣的!
秦懷瑾剛要再說兩句,人就被直接推一邊去,一個不穩差點就要摔了,再一回頭,就看倆人正站在攤子前頭,一臉的凶神惡煞!
沈小魚一看這倆人,不就是先前來耍誣賴的黑子和豹子麼!
“咋又是你倆!”沈小魚臉一黑,頂看不上這樣的地痞流氓!
豹子一齜牙說道:“少廢話,上回你搞偷襲,還把我兄弟腦袋給開瓢了,彆以為就這麼算了,陪我們看病錢!”
崔鳳蘭把沈小魚護在後頭,沈老爹也聽說有這麼倆地痞流氓在這惹事,這會兒也不管不顧的站起來,說道:“你們好好的有手有腳,還乾這事兒,簡直丟人!”
秦懷瑾看著這情況,臉也黑了。
“你們什麼人啊,當街耍無賴,要臉不要?”秦懷瑾罵了一聲,黑子和豹子就趕緊看過來。
“有你什麼事啊!”黑子和豹子一看秦懷瑾穿得挺好,就知道是有錢人家的少爺,正好一塊敲一筆!
這時候秦懷瑾看到巷子口的福安出來找了,趕緊就說:“你們倆孫子,有本事來追我!”之後就腳底抹油回頭就跑!
黑子和豹子一看這小子還罵他們,二話不說,也不顧眼前的小攤子,說著就趕緊追。
沈小魚看人又跑了,就喊:“哎,帕子還沒拿呢!”
“下回!”秦懷瑾邊跑邊喊,很快就不見人影了!
福安找了一個早上了,二少爺跑出來好一會兒了,再不回去,他怕是要被夫人責罰了。
秦懷瑾跑的賊快,拐來拐去就鑽到秦家宅子裡,後麵的黑子和豹子一拐過來,發現人沒了!
“真是倒黴,遇到這麼個搗亂的!”黑子罵一句,之後就和豹子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