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魚一聽,就笑:“我去那地方,怕是你去不了!”她可是“填墳預備人員”,陸蝴蝶跟她去乾啥?
陸蝴蝶看沈小魚就這麼走了,心裡有點失落,她娘要改嫁,沈小魚要離開村子,身邊的人一個一個都要離開她了,心裡難受得緊。
沈小魚一路晃晃悠悠的回了家,家裡的房子估計再有十天半個月也蓋好了,以後生活也會一直順溜下去的。
回了家,崔老秀才黑著臉看沈小魚,沈小魚肝兒顫了一下,今兒說要交一幅畫的,讓她給忘了!
“崔爺爺,我這……”沈小魚琢磨解釋一下,結果崔老秀才手裡的戒尺就舉起來了,嚇得沈小魚四處逃竄。
崔老秀才也是恨鐵不成鋼,拿著戒尺追了好幾圈,崔鳳蘭趕緊攔著:“爹,彆打,孩子還那麼小,哪裡能打呢?”
崔老秀才緩了一口氣,放下了戒尺,說道:“畫不出來,不許吃飯,不許睡覺!”
沈小魚趕緊灰溜溜的拿紙拿筆,在院子裡就開始用功。崔老秀才也不是隨便說說的,她要是再偷懶,是真的要挨打的。
第二天一早,沈小魚就偷偷摸摸的扛著東西在門口等著,昨晚上她沒畫完,先逃之夭夭算了。
沈小魚和陸蝴蝶坐著牛車到了城裡,就看城門口的大牆那聚集了好多人圍觀,沈小魚抻著脖子看了一眼,說道:“好像是又有年輕的小姑娘被拐走了。”
沈小魚走近了,就看城牆上貼著告示,告示旁邊一個大娘哭著,沈小魚一看就愣了,這哭著的不正是賣鹵肉家的老板娘麼!
“大嬸,怎麼了?”沈小魚上前去問,賣鹵肉家的閨女趙蕊珠她也算熟!
蕊珠娘也認得沈小魚,就邊哭邊說:“我家蕊珠不見了,昨天晚間就出來打個醬油,之後就再也不見人了!”
沈小魚聽著心裡一抽,看告示都貼了,肯定也是報了官了,這城裡人販子一直都不少,不過她平時晚間也不在城裡,一直也就沒有出事,如今一看,這城裡也太亂了!
沈小魚一看這人老在這哭著也不是一回事兒,就先把人扶起來,送回家去,還安慰蕊珠娘安心等等。
沈小魚之後就回了攤子,隻是一直心不在焉,有人買東西還收錯了錢。陸蝴蝶在旁邊看著了,就說:“有官府的人在,應該很快就能找到了。”
沈小魚搖頭:“這官府的人耀武揚威行,乾正事,不太行。現在雖然是報了官,也就是等消息而已。”她在這遼陽城的時間長,縣衙門的薛大人,那就是個瞎眼的青天,有時候還不如薛怡君靠譜呢!
陸蝴蝶有點害怕,她和陸蝴蝶雖說在城裡擺攤,但是也都隻有十三歲,遇到這樣的事情也是害怕。
沈小魚歎著氣,以後這遼陽城天黑了就更不能來了。
中午收攤結束,沈小魚就讓陸蝴蝶在城門口等她一會兒,崔鳳蘭最近一些日子吐得厲害,每天光吐酸水也吃不下去飯,人都瘦了一圈,她想去藥鋪買些藥。
陸蝴蝶和安叔兩人就在城門口等著,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人回來,陸蝴蝶就說:“我去找她一下,怕是遇到什麼人,多說兩句了。”
安叔一琢磨,就說:“我去吧,你在這看著東西就行了。”
安叔琢磨沈小魚買了藥之後該走的路,結果半路上就看地上躺著一包藥材,他拿起來一看,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拿著東西匆匆就去找陸蝴蝶。
“出事了啊!”安叔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另一頭的沈小魚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感覺渾身發冷,脖子疼腦袋疼,渾身哪都疼。
她原本是去大通藥鋪買藥的,買完藥之後就看劉家媳婦還沒收攤,就琢磨繞個路,免得遇上劉家媳婦又說親事的事情。
結果走到小巷子的時候,就感覺自己的口鼻被人捂上,再之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沈小魚一醒,身上就綁著繩子,旁邊還有人,她一看,都是和她一樣的小姑娘,有大有小,有的哭,有的怕,身上也全都被繩子綁上著。
“哎?這是哪裡啊?”沈小魚害怕了,她已經意識到自己被人販子抓來了。
旁邊一個聲音湊過來問道,“小魚,你醒了啊?”
沈小魚一回頭,這不就是趙蕊珠麼!
“蕊珠?你在這?你娘找你都快找瘋了!”沈小魚說道,然後就看著四周,周圍又是半截的觀音又是香爐的,應該是個破廟。
蕊珠一聽她娘在找她,就哭起來,沈小魚一看就問:“彆哭了,把人再招來,咱們還是想辦法跑吧!”
正說著話,門外麵又有了聲音,叮叮當當應該是鎖鏈的聲音,沈小魚轉頭一看,兩個凶神惡煞麵相的人推開了門,然後把一個男孩子推進來就又鎖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