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看人走了,就說道:“少爺你沒事吧?”
秦懷瑾擺手:“沒事。”他也不是真的有病。
回頭趴在巷子口又看了看沈小魚,沈小魚又樂嗬嗬的招呼客人,一絲一毫都沒有因為剛才高小球找麻煩而沮喪。
福安此時說道:“咱家少奶奶也不是一般人啊!”小小年紀知道養家就不錯了,在這遼陽城也是深知世道艱辛。
秦懷瑾有點自豪:“你也不看是誰媳婦!”
福安納悶,最後還是問道:“少爺,我就想不明白,這小魚姑娘雖說長得還湊合,但是也算不上是什麼國色天香,怎麼就入了少爺您的眼了呢!”單說模樣,沈小魚怕是都沒有薛怡君小巧可人,常年擺攤子曬得也有點黑,雖說這才十三歲,女大十八變,但是秦懷瑾也不至於這麼能預見未來的吧?
秦懷瑾有時候也想不明白,也許是從沈小魚在他被人綁了的時候幫過他,也許是因為沈小魚已經是他定下的未婚妻,但是隻要看到沈小魚,就覺得眼前都是有亮光的,好像日子都是有希望的!秦家就算有錢,但是府裡的日子天天勾心鬥角明爭暗鬥,他不喜歡,沒有什麼比沈小魚讓他對生活充滿希望。
“說了你也不懂!”秦懷瑾說道。
福安琢磨你還沒說我怎麼能不懂,看了看天色,就說:“夫人說讓今兒回去一趟,咱們也不能再耽擱了!”
秦懷瑾又看了一眼沈小魚,想這明年沈小魚就要到秦家了,自己也能把一切坦誠的說出來了。
這邊的沈小魚賣了幾樣東西,之後就拿了一塊木料雕刻著,一個手仗很快就雕出來了,剩下的就是打磨上漆了。
忙了一個上午,沈小魚收了攤子就搭著順風車回了家,一到家,就見崔鳳蘭臉色不太好。
“姨,咋了?”沈小魚問一句,怕不是肚子疼?
崔鳳蘭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說:“你崔爺爺又病倒了。”
沈小魚一聽,就問:“不是已經好了嗎?怎麼又病了?”然後就進屋去看看崔老秀才。
崔老秀才正發著熱,精神頭也迷迷糊糊的,看著沈小魚進來了,竟然還說:“小魚啊,畫好沒有啊?”
沈小魚說道:“沒畫好,等崔爺爺病好了還得給我掌掌眼呢!”然後就問崔鳳蘭:“姨,請大夫了沒有?”
“你爹已經去了,應該也快回來了。”崔鳳蘭這邊話音一落,沈老爹就領著個郎中回來了。
沈小魚一愣,剛才回城的路上沒有看到沈老爹啊!
“爹,你去哪裡請的大夫啊?”沈小魚問道。
崔老爹說道:“大夫去了鄰村,我這從鄰村接回來的!”
“哦,那快些看看崔爺爺吧。”沈小魚說著就趕緊讓大夫進去瞧一瞧。
大夫診了診脈,就說道:“沒事,年歲大了就容易這樣,以後注意保暖吧。”
沈小魚一聽,就趕緊給放了個炭火盆子點上。
崔鳳蘭說道:“要不這幾天就先把這屋的火炕給砌上吧。”
沈老爹點頭,早晚也是要砌的。
大夫開了藥方,沈小魚就跟著大夫跑腿一趟去買藥,折騰了一大圈,催老秀才喝了藥也睡得安穩些了。
“先吃點東西吧。”崔鳳蘭說道,沈小魚忙前忙後還沒吃上飯。
沈小魚坐下,手裡拿著餅子吃著,然後對崔鳳蘭說:“晚上熬雞湯吧。”、
崔鳳蘭知道沈小魚是想給她爹加些營養,就說:“咱家的雞你養了好些日子,不是還要去城裡賣了嗎?”
“自家不耽誤吃,崔爺爺也吃不了多少,大家也都能打打牙祭。”沈小魚說道,喝了一口粥,就說:“再留些雞肉,每天給崔爺爺熬粥就放一些。”
崔鳳蘭點頭,全家上下,沈小魚操心最多,這一點她都趕不上沈小魚。
“以後家裡的錢就姨你管著。”沈小魚邊吃邊說,崔鳳蘭一聽,趕緊擺手:“這不成,我也管不明白。”
沈小魚很平淡的說道:“早晚都得你管,我爹就是個粗人,很多事情也不會算計,家裡的錢這次蓋了房子,也沒剩多少,也沒啥可管的,無非就是算著點花錢罷了。”努力三年攢的銀子蓋了房子也就算是見了底兒,以後再賺就是,隻是她早晚要走,也就不用把著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