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路過的好心人,就給他們倆一人一個饅頭,沈小魚也不客氣,直接拿起來就啃。陸蝴蝶也接受了眼下的情況,拿起饅頭就吃。
“咱倆不能在城裡露臉,城裡認識咱倆的也不少,如果知道咱倆從四合村跑出來,估計還是要彆抓起來的。”沈小魚說道,這遼陽城怕是不能再留,準備緩口氣就離開這裡,去彆的城求活路。
陸蝴蝶點頭,但是現在太餓了,一個饅頭根本不頂用!
這時候有彆的乞丐坐過來,閒聊著:“你知道嗎?秦家在收乾女兒呢!”
“什麼乾女兒?不就是衝喜的麼!之前秦家二少爺找的那個衝喜的,不頂用了,村子腦瘟疫,馬上就要燒村了,秦家自然要重新找新的!”一個乞丐說道。
沈小魚聽了,就沉默了,秦家也知道村裡出了事了。
另一個乞丐說道:“秦家在府裡設了流水席,願意去當乾女兒的都能去,窮人家的孩子還有咱們這樣的乞丐都不嫌棄,去蹭頓飯也好啊!”
“那你去啊!”乞丐擠兌道。
“可惜人家要乾女兒,不要兒子啊,要是要,我去當孫子都行!”倆乞丐說說笑笑的。
沈小魚這時候起身,說道:“走,咱們先去蹭飯,吃飽了再說!”
陸蝴蝶趕緊拉住了:“不行,萬一被選上了,就得衝喜!”
“就咱們這樣的肯定選不上,窮人家的也有賣的,要窮人家的,也總比要咱們這樣不知根底的乞丐好,咱們就是去蹭飯,吃完咱就走,去彆的城討生活!”沈小魚說道,就他們倆這餓著肚子,怕死走不到下一個城,就得餓死半路了。
陸蝴蝶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同意了,反正就是蹭飯,蹭完就走。
沈小魚去過秦家大宅,找著路就去了,秦家大宅門口這時候還真有不少人。
有的爹媽領著來的,有的就是乞丐,年齡也都差不多。
“不會露餡吧?”陸蝴蝶有點害怕。
“沒事,一會兒就把頭低下點就行了。”沈小魚說道。
秦家門口的下人挨個問名字,問完了之後就讓進去先吃飯,到沈小魚了,沈小魚就想了個假名字報上去。
“沈二丫?”那下人看一眼,確定是個女的,就放進去了。到了陸蝴蝶,陸蝴蝶就說:“陸小蟲!”然後也放進去。
沈小魚和陸蝴蝶一進去,就趕緊找地方,大吃大喝起來,同桌的也都是女乞丐,看著他們倆人這麼才能吃能造也是嚇一跳。
“你們混哪條街的啊?怎麼吃個飯就跟狗吃屎似的?”一個女乞丐說著。
沈小魚邊吃邊說:“我們是彆的城的,就是來蹭頓飯!”她也聽說乞丐也是有地盤的,看著女乞丐應該也是“資深”的乞丐了。
那女乞丐看著倆人,就說:“感覺你倆有點不太一樣啊!”
沈小魚心裡一個咯噔,嘴上的動作也放慢了,問道:“有啥不一樣?不都是討飯的麼?”
那女乞丐搖了搖頭,就說:“你們身上沒有味道!”
沈小魚一挑眉,那女乞丐就伸過手臂,沈小魚冷不丁就問道女乞丐身上的餿味兒,剛吃進去的差點沒有吐出來。
乞丐身上都是臭烘烘的,也沒有洗澡的習慣,這麼一比,她們倆人身上的確是味兒不對了。
“那個,我們昨天淋了雨了,衝了一下,就聞著味兒不大了,先吃,你也吃!”沈小魚趕緊讓女乞丐吃東西,把嘴先堵上。
秦家這邊很是擔心,錢月梅原本今天沒想弄這些,實在是秦懷瑾病倒了。劉大夫來看過,這次也不是說假的。
“二少爺這是急火攻心了!”劉大夫說道,以前秦懷瑾的“病”也是他來看,身體沒有什麼毛病,這次可不一樣了,這次是真的了。
錢月梅急了,說道:“那怎麼辦啊?”昨天秦懷瑾一口血就吐出來的時候,她可是嚇得要死了!
福安在旁邊說道:“劉大夫,您快點給開些藥吧!”
劉大夫開了藥,就說:“這病得養,要不然真的是……”
錢月梅哭成了淚人,以前隻是裝病,這次是真的病入膏肓了嗎?
“小魚……”躺在床上的秦懷瑾還念著沈小魚的名字。
錢月梅就哭著說:“你說怎麼就這麼寸,偏偏昨天晚上發大水,整個四合村都給淹了!”
福安也愁眉苦臉的,昨天晚上秦懷瑾本來也是要去救人的,但是半路上就遇到不少衙役,說是四合村遭了水災,人怕是都給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