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沒事,拿個燒火棍能有什麼的?”秦懷瑾堅持,結果話音剛落,就“嘶”了一聲,沈小魚趕緊上前看,是燒火棍上有刺紮秦懷瑾手上了。
“紮刺了,得趕緊挑出來!”沈小魚說道。
旁邊的書童看不下去了,他原本就長秦懷瑾幾歲,到現在還是吊兒郎當沒有說親,看這兩人在這膩膩歪歪就直接發話:“你們兩個小兔崽子趕緊給我離開廚房,就知道添亂!”
沈小魚趕緊拉著秦懷瑾出來,看了看刺兒的深淺說道:“這刺紮得有點深了,我給你挑出來!”說完就從袖中拿出針線包,這東西她都隨身攜帶的。
秦懷瑾看著沈小魚給自己挑刺,手指尖兒上也不疼,就說:“我想學點什麼而已。”
沈小魚挑刺挑得小心翼翼,聽秦懷瑾這麼說,就抬眼看了一眼,看秦懷瑾一臉要哭的樣子,就笑著說:“你要學什麼也不用這麼著急,再說你學燒火有啥用啊?”
“我想學做飯,你不說你不會做飯麼,以後我會就行了啊!”秦懷瑾說道。
沈小魚一聽,有點愣,隨即就說:“你是秦家的少爺,這些活哪裡用你做啊?你一句話,城裡最好的廚子都得把最好的飯菜送你麵前來,還用你費這勁兒?”
秦懷瑾想了想,說道:“以後我不想住在秦府裡……”秦府的日子他過夠了,現在他沒辦法,以後有機會,他其實想離開秦府,不需要被他娘安排,也不想看著他爹和府裡的兩個女人之間的糟心事情。
沈小魚看親秦懷瑾不像是開玩笑,就說:“做飯還是以後的事情,我覺得你現在啊,應該好好額鍛煉鍛煉身子骨。”
“我沒病的!”秦懷瑾說道,他娘讓他裝病而已,不過為了不讓王秀煙知道,他也隻能天天悶在家裡,隻是皮膚被捂白了點罷了。
沈小魚很是沒有誠意的點點頭,說道:“恩,你沒病,就是弱,我懂得!”
秦懷瑾苦笑,看來沈小魚還是不相信啊!
一個早晨稀裡糊塗的過去了,廚房的書童把做好的早飯放到桌子上,又端了一份兒去給俞平送去,臨走前還很是不樂意的看著兩人,一臉的哀怨毫不掩飾了。
日子一天一天過,秦懷瑾為了向沈小魚證明他的“身強力壯”,每日都鍛煉身體,晨練夜練也不停。
沈小魚一看秦懷瑾這麼賣力,心中還是有點不放心,秦懷瑾明明是個白麵書生,怕是再練,要成糙漢子了。
這一日,秦懷瑾看著沈小魚買了不少彩紙回來,又抱了不少竹子,就問:“你這是要乾啥?”
“再過幾天是中元節了,我想我家裡人燒點東西。”沈小魚說道,現在除了她娘的孤墳還在,其他的都……
秦懷瑾一聽,就深情落寞了,說道:“你要是想回四合村,我陪你。”
沈小魚抬頭,勉強的笑了笑:“不用的,那裡畢竟死了那麼多人,你還是彆去了。”
“我不怕的。”秦懷瑾說道:“我陪你。”
沈小魚沒有再反駁,有人陪著也挺好,感覺也沒有那麼淒涼了。
沈小魚的紙活做到一半的時候,被俞平看到了,沈小魚有些局促的說道:“老師,我這……要不我拿到院子外麵做去吧。”一般人都會覺得這東西不吉利,看一眼也都覺得晦氣。
俞平搖了搖頭:“你這丫頭還會做這個呢啊?”
沈小魚看俞平沒有不滿,就說:“恩,我爹教我的。”
俞平咋舌:“你會的還不少,不錯,比那些個讀書讀傻的書呆子強。”
沈小魚笑著說道:“為了生計而已。”
俞平拿起來沈小魚已經糊出來的紙馬,說道:“手藝還算不錯,這要在京都城,怕是能得賞呢!”
沈小魚一愣:“這東西還能得賞?京都城的人喜歡這東西?”
俞平哈哈一笑:“你是不知道,京都城乾什麼都要有一比,比如是做毛筆的,總要有個魁首,哪怕是做個雞毛撣子,年年還要評出一個撣子王呢!”
“哈哈哈!”沈小魚聽了就樂了,說道:“這京都城的人也真是閒挺慌啊!”雞毛撣子還評出個撣子王,這有什麼意義啊,隻要能掃灰就是好撣子,還用評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