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魚心裡七上八下的,現在她身上穿著男人的衣服,隻要不回頭,絕對不會有事。要是回頭,薛怡君對她也是了解的,就算換了男裝,隻要不瞎,肯定也能認出來她的。
薛怡君對秦懷瑾是何等的“一往情深”沈小魚心裡也清楚,之前又是瘟疫又是發大水,在薛怡君的心裡,她應該也已經是個死人了,這時候詐屍,而且還詐屍到了秦家去,薛怡君指不定要多痛恨她了。
秦懷瑾回頭一看是薛怡君,心情就有點不太好了。
“是你啊。”秦懷瑾回了一句,想著身後的沈小魚肯定不能讓薛怡君認出來,就說:“你有事啊?我這有點忙!”
薛怡君看著秦懷瑾笑著,說道:“我沒事,就是覺得好巧啊。”
秦懷瑾說道:“是啊,不過我有點著急,咱們有什麼事兒以後再說哈!”說完就轉頭走,沈小魚看秦懷瑾往前走了,她也省的回頭,直接就跟上去,結果後麵薛怡君就說道:“你彆著急走啊,我是有事要說!”
秦懷瑾沒辦法,被薛怡君攔住也走不了,旁邊的沈小魚更是一轉頭又去看書,基本上和薛怡君不正臉照麵。
秦懷瑾有點煩躁的問道:“你有什麼事要說啊?”
薛怡君臉有點紅,說道:“我聽說你的那個童養媳……,你彆難過。”
“啊,這事啊,我不難過,要沒彆的事兒我就先走了啊!”秦懷瑾說完就又走,這次他腳步快些,薛怡君就算想追也追不上。
薛怡君看秦懷瑾就這樣走了,心裡有點失落,秦懷瑾每次見她都從的匆匆,兩人想要說句話都不給機會。不過今兒秦懷瑾身後跟著的那個書童好像不是平日的福安,換人了?
秦懷瑾和沈小魚走到了街口就趕緊轉彎,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不能讓她認出我來,要不我死無葬身之地了!”沈小魚喘著氣說道,剛才她可是一口大氣都不敢喘。
秦懷瑾說道:“你怕她乾嘛?”
“我怕她?說的好像你不怕一樣!估計現在最不想看著我還活著的人,就是她了,你到底怎麼人家了,光擺攤這幾年,她幾乎天天去攤子提醒我注意身份,估計去的次數比我擺攤的次數都多!”沈小魚說道,這都要算在秦懷瑾頭上,這麼些年被薛怡君防賊一樣防著,這薛怡君的真心可見了!
秦懷瑾搖頭:“我也不知道怎麼的,從小她就喜歡粘我。不過我把她當作小妹妹,也不怎麼熟的!”
沈小魚搖頭:“你覺得我會相信?”薛怡君對秦懷瑾都什麼樣了,秦懷瑾還這樣說,她肯定不信啊!
秦懷瑾看沈小魚不相信,就說:“那要不我下次見到她就直接和她說不喜歡她算了,以後讓她也不要纏著我!”
“彆!”沈小魚說道:“也不用特意這樣!”薛怡君也不是壞人,也幫過她,她也不想讓秦懷瑾去故意說這些話去傷害薛怡君,惹薛怡君傷心。
“我就先躲一陣,反正以後你也還是要再娶媳婦的,我信不信你也沒啥的!”沈小魚直接說道,秦懷瑾二十二歲的時候她也二十歲了,到時候錢月梅也是要把她打發了的,秦懷瑾就算娶親也會娶門當戶對的,說不定就是薛怡君了!
秦懷瑾一看沈小魚這麼“灑脫”,就問:“難道我娶彆人了,你都不難受嗎?”心中開始鬨起彆扭了。
沈小魚苦笑:“少爺,您是少爺啊,我算老幾啊,夫人要不是聽了哪個道士的話,估計我也沒機會去你親家蹭飯,估計這會兒已經在哪個城裡當叫花子了,先不說你娶彆人我難過不難過,本來夫人就瞧不上上我,你還真能反抗夫人嗎?”
“這……”秦懷瑾一聽,好像沈小魚聽得也有點道理,他也不想讓他娘傷心,可是他也不想娶彆人啊!
沈小魚看秦懷瑾糾結,就說:“你也不用這麼左右為難,你幫我無非就是為了報個恩,我明白的,也不用以身相許,秦家對我也不錯了,管吃管喝,夫人也說不用我陪葬,我就好好當個丫鬟也挺好了!”至於衝喜啊,以後當少奶奶啊,她其實也沒有那麼自不量力,秦家這家事,彆說她自己,三歲都看得出,她壓根就配不上!
秦懷瑾看沈小魚想得這麼“開明”,就說:“會有辦法的!”就算現在沒有,以後總會有的。
沈小魚看著秦懷瑾有點鑽牛角尖,就說到:“行,會有辦法的,咱們也先回家吧。”秦懷瑾現在就還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大少爺,沒吃過什麼苦,就覺得自己就算離了秦家這棵大樹也什麼都能辦到。等以後吃苦遭罪了,也就知道秦家這樣的大樹有多麼的好乘涼了!
回了彆院,書童大哥也正好做好了晚飯,看秦懷瑾手裡拿著學廚的書,挑了挑眉。
他原以為這大少爺就是一時興起要學做菜,他也沒空哄孩子玩兒,所以之前秦懷瑾要跟他學做菜的時候,他也就拒絕了,現在看,好像還有點後勁兒,不像是小打小鬨。
沈小魚吃過飯之後,俞平就拿來基本有關京都城風土人情的書過來讓沈小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