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魚被架起來了,身體也懸空了,不管怎麼掙紮都掙紮不脫。
“你們這些人,還要動手是不是?”沈小魚也急了,使勁掙紮不能掙脫是一回事,但是也不耽誤她咬人。看準了抓著自己的一隻手,沈小魚掌嘴就咬過去,牙上也沒有留力氣,一口就把那夥計的咬的嗷得叫了一聲。
手上脫力,沈小魚大頭朝下就跌下來,她摔了一下感覺也不是太疼,但是她腳上也跟著踹著,抓腳的兩個夥計也被她踹一邊去了。
四個人都沒能按住沈小魚,顧老爺也是頭疼了,現在圍觀的人更多了,顧家現在是不想臭也得臭了!
沈小魚從地上爬起來,身上的衣服也弄得都是泥土,她直接衝著顧老爺喊話:“我就問陸蝴蝶到底去哪裡了!你們家夫人什麼時候說了實話,什麼時候找到了陸蝴蝶,我就不再來,你們家在那拖延功夫,就是草菅人命,你們家就缺大德吧!”沈小魚說完還碎了一口,罵罵咧咧的就走了,真當她是個軟柿子呢!?
顧老爺感覺活得好累,要想知道陸蝴蝶到底弄哪裡去了,就得趕緊去問焦氏。沒辦法,家裡外麵腹背受敵,他最後也隻能派人去焦府找人了!
焦家也是遼陽城的商人,焦氏回娘家的時候,焦家老夫人看女兒哭哭啼啼的就問怎麼回事,聽說是婆母打的,就氣不打一處來。可是之後就得知了顧家的事兒,焦老夫人也是糟心,自己怎麼就生出這麼另一個現世報的女兒!
“你趕緊回婆家去,好好的認錯!”焦老夫人說道,孫子都這麼大了,女兒沒事就往娘家跑,他們焦家也覺得臉上無光。
焦氏不肯,說道:“讓我就這麼回去還要好好認錯?不可能!以前有什麼事我也都認了,這次當著外人的麵就打了我的臉,不能就這麼便宜他們,他們這哪是打我的臉,明擺著就是在打焦家的臉,打娘你的臉啊!”
“你住口!”焦老夫人說道,她年輕喪父,守寡多年,家裡也是立了貞潔牌坊的,好不容易把兒女都拉扯大了,這女兒竟然這樣不省心!
“一開始是不知道你乾了什麼事兒,現在一看,你不下大牢都不錯了!”焦老夫人說道,可是話說是這麼說,也不能真的讓女兒去坐牢,可是現在顧家那鬨得沸沸揚揚,他們焦家這更是被人戳著脊梁骨,總得有個對策!
正說著話,門口就有家丁一臉泥巴的跑過來,說道:“不好了,老夫人,門口有人鬨事,一堆的乞丐流浪漢都拿著泥巴往咱們家大門上糊,前麵的生意都沒辦法做了!”
焦老夫人一聽,就頭疼,對焦氏說道:“看看,人在做天在看,冤家這是找上門了!”
焦氏一聽,就說:“就算找上門又能怎麼樣,扔點泥巴而已!”
焦老夫人一聽,就怒斥:“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知死活,這次的事情要是弄不好,怕是以後焦家和顧家兩家都在這遼陽城混不下去了!”
“不就是一個小丫頭興風作浪,能掀起多大的浪啊?”焦氏還很是不在乎!
焦老夫人說道:“咱們家是開門做生意的,以後誰還敢來咱們家?沒有了生意,這焦家也是要散的!”
焦氏聽了這話,心裡也有點害怕,就說:“那怎麼辦啊?”
“當然是趕緊把人找回來,還人家!”焦老夫人說道。
焦氏一聽,就不太樂意:“那丫頭勾引我兒子,一個下賤的丫頭,她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焦老夫人也是恨鐵不成鋼,女兒怎麼這麼不會掂量,就說道:“都這樣了,還什麼勾引不勾引的,就算真的有真情,出了這樣的事兒,還有哪個姑娘敢嫁?!”
焦氏琢磨也有道理,就說:“那我說就是了,可是現在老爺也不來接我,我要是自己顛顛兒的跑回去,以後還怎麼能抬起頭啊!”
“就你辦的這破事,以後都彆想抬起頭了,你就彆想太多了!”焦老夫人說道。
這時候門外又有家丁跑來,說是顧家來了人,焦氏一聽很是開心,顧老爺到底還是來接她了!
焦氏坐得穩穩當當的,等著顧老爺來,說句好話她也就跟著回去了,結果進來的是顧家的管家。
“洪伯?怎麼是你?老爺呢?”焦氏看著管家問道,一臉的莫名其妙。
洪伯看焦老夫人也在,就頷首一下,然後對焦氏說道:“夫人,老爺說了,要是說出人送去哪裡了,這事就算過去,要是還不說,一會兒就讓人送來休書!"
焦老夫人一聽,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看來這次顧老爺也是生氣了,光看現在焦氏做的這些事兒,休了焦氏也不冤枉,可是……
“洪管家,這事還有得商量,她會說的!”焦老夫人說道,也不能真的讓女兒被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