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除夕過的很是舒心,沈小魚守歲到天亮,等到了初一,沈小魚和秦懷瑾就去了翰林院給俞平拜年。
俞平從大門口把兩人直接接近了自己的住處,到了住處,沈小魚才發現,原來翰林院裡住的人還不少。
“年輕的幾個編修都是考了功名暫時住在這,有的家裡就是京都城的,都願意在這裡躲個清靜。”俞平說道。
沈小魚點頭,然後就和秦懷瑾跪下磕頭,俞平樂嗬嗬的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紅包發出去,沈小魚眉開眼笑的接了,也沒好意思當場打開。
“明年的大考懷瑾就可以參加了,就剩一年的時間,你也要用功一些。”俞平說道,對這個弟子,他可是寄予厚望的。
秦懷瑾點頭:“明天我一定好好考!”
俞平笑著,之後三人就吃了頓飯。秦懷瑾借了翰林院後院的廚房,沈小魚就幫忙打個下手。
廚房一開夥,鍋裡的香味兒就把不少人都給招來了,沈小魚一回頭看門口好幾個人都趴著門聞味兒,還嚇了一跳。
“你們是……”沈小魚問了一句,秦懷瑾那做菜正認真,也沒有注意門口有人。
領頭的大個子看著比秦懷瑾要大不少,大約二十一二歲,問道:“你們就是俞平先生的弟子啊?”他們這些人都是來看熱鬨的,俞平輕易不收弟子,這次一下子就來了兩個,他們也好奇這倆弟子到底長啥樣,有什麼過人之處!
沈小魚點頭,說道:“正是,幾位兄台是……?”剛才俞平也說了,翰林院裡除了做了一輩子學問的老學究,就是年輕鍍金的編修,這幾位看著應該就是了。
“咱們幾個是慕名而來的,沒想到還是兩個小孩子!”領頭的大個子說道:“在下蕭庭,是翰林院的編修,家父是章州刺史蕭正。”
沈小魚一聽,家裡還是個當官的,就說道:“久仰久仰。”禮貌性的客氣一下,至於章州刺史是個什麼官,她也不知道。
那頭灶上的秦懷瑾菜入鍋,滋啦一聲,接著就傳來一股香氣,幾人聞著一口,就說:“裡麵的兄弟也是俞平先生的弟子?看著大些啊!”
“是大些。”沈小魚說道,然後就去灶上把剛出鍋的魚端過來,想要端去俞平那裡。
蕭庭看著沈小魚手裡端著的魚,就說:“這兄弟了不得啊,能不能……”話說一半,留了一半。
沈小魚苦笑:“兄台要不一起吃點……?”原本就是客套話,結果蕭庭直接點頭:“那就多謝了,我先去俞平先生那等著了!”然後腳底抹油,一溜煙兒就先走了。
“他……”沈小魚看著後麵的倆人,就說:“他一直都這麼瀟灑的麼……?”她就是說客套話,至於這麼認真麼?
“小兄弟也彆生氣,他這人就是這樣慣了,人是好人,時間久了也就知道了!”說話的人還不忘自我介紹:“我叫趙方,也是編修。”
沈小魚點頭:“久仰久仰了,要不兄台也一塊去吃點?”
“不了,我們就是來看看,一會兒就回家了,娘子還等著。”趙方說道,人也是彬彬有禮的。
沈小魚笑著說道:“剛才那人看著也年歲不小了,沒有媳婦的嗎?”還非得在他們這蹭飯!
趙方說道:“看來小兄弟是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他爹雖然是章州刺史,但是他娘可是榮國郡主,皇上一奶同胞的親妹子,蕭庭是皇上親侄兒!”
沈小魚一聽,嚇一跳:“真的假的?”這麼牛逼的嗎?
趙方笑著點頭:“比真金白銀還要真了,就因為家世太好,所以一直都特彆肆意,如今我兒子都能打醬油,他卻還是一個單身漢,多少名媛閨秀都有心嫁過去,他卻還是一顆玩的心!”
沈小魚咋舌:“還真是看不出來,家裡也不管嗎?”父母也不給說親的嗎?
“說了,不過他自己上門把婚事退了,因為這事兒,郡主娘娘都急眼了,可是也沒辦法,就這麼一個兒子,也不能真的打死不是!”
沈小魚點頭:“恩,有道理。”
“那小兄弟就先忙著吧,我也先走了!”趙方說完就先走了,沈小魚也趕緊端著菜去了俞平那。
到了飯桌,沈小魚就看著蕭庭和俞平有說有笑,俞平這人本就隨和,和誰都能有得聊。
沈小魚看著蕭庭,真是想不到,這樣一個看著有點“傻缺”的人,竟然身家那麼好。
“小兄弟也坐啊!”蕭庭拉著沈小魚就要先坐下。
沈小魚連忙擺手:“不著急不著急,還有菜沒有上,您先做,不用管我!”她心裡有一種“仇富”的心裡,覺得有錢有權的人都不像好人!當然,除了秦懷瑾以外!
顯然,這個蕭庭就是在範圍內的人,她還是要保持距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