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魚雖然覺得自己應該明事理一下,但是看著顧思言也實在是沒辦法和善。
“早知道你在這,我就不來這了,看著你都煩心!”沈小魚說著就要出門,她也不能把顧思言怎麼樣,剛才打也打了,家裡秦懷瑾的病還得有人看。
顧思言看沈小魚要走,就問:“你來這,是不是秦懷瑾病了?”
沈小魚回頭:“是又怎麼樣!”
顧思言也是後來知道秦懷瑾和沈小魚兩人來了京都城,現在秦懷瑾病了,就說道:“還是我去吧。”
“不用!離了你們顧家,還能病死不成!”沈小魚說著就轉頭就走。
顧思言趕緊回屋取了藥箱,然後就去追沈小魚。
沈小魚看顧思言追上來了,就說道:“你彆跟著我,跟你不熟!”
顧思言就說:“還是我去吧。”
沈小魚就當沒有聽到,繼續走,結果顧思言這時候說道:“我不收診金!”
一聽不收診金,沈小魚的腳步一停,就看向顧思言,倒也不是診金她舍不得花。
“誰告訴你我貪財的?!”沈小魚問道。
“蝴蝶說的。”顧思言說道:“蝴蝶出事之後我就回了老家,之後聽說蝴蝶很可能被賣到京都城這邊,就又來了。”
沈小魚歎氣,她來京都城也是想要找陸蝴蝶,隻是京都城太大了,她也不知道該怎麼找,再加上自己這邊也各種事情,也就顧不上找人了。
“走吧。”沈小魚說道,顧思言這人還算是有良心,心裡記得陸蝴蝶的事兒,她再這樣使性子,也就不合適了。
走到半路的時候,沈小魚想起什麼事兒,就先把住處的地址告訴了顧思言,讓顧思言先去,她就先去翰林院一趟,給秦懷瑾先告假一天。
俞平那自然也沒有什麼說的,就讓秦懷瑾養好了病再說。
沈小魚回到家的時候,顧思言已經在寫藥方了,看沈小魚回來了,就說道:“我先回去取藥,你在這照顧他一下,用溫水沾濕了帕子給他敷在頭上。”說完就先走了。
沈小魚打了一盆水,早上也點上了火,看秦懷瑾發燒還有點迷迷糊糊的,就歎氣。
顧思言沒過一會兒就回來了,手裡拿著藥,還自己帶了個藥罐子,在院子裡找了個地方就搭上了小火爐。
沈小魚過去幫忙,還不忘問:“話說蝴蝶有動靜了沒有?”
顧思言搖頭:“我在藥鋪沒遇到一個病人,都會問知不知道一個姑娘叫陸蝴蝶,可是一直都沒有消息。”
沈小魚挺慚愧的,自己還什麼都沒有做。
“那我下次也在店裡問,要是能找到蝴蝶,你……”沈小魚看向顧思言。
顧思言說:“要是能找到她,我就娶她!”
“要是她身陷勾欄呢?”沈小魚問道:“你們顧家會同意嗎?”
顧思言說道:“他們管不了我,何況是顧家對不起蝴蝶,他們又有什麼立場反對呢?”
沈小魚聽了這話,就問:“那你是自己想娶,還是說隻是覺得心裡過意不去才娶的?”以她對陸蝴蝶的了解,如果知道顧思言是為了贖罪才娶她,怕是也不會點頭,陸蝴蝶就算是倒了黴,那也是個驕傲的蝴蝶,不會接受比人的憐憫和同情。
顧思言說道:“都有,當初出事之前,我就有此意,我怕錯過她了,這輩子都不會想娶妻了。”
沈小魚覺得顧思言也挺可憐的,自己親娘作孽,讓他也一輩子背著枷鎖過活,這樣的日子她知道不好受。就好比當初騙錢月梅自己不是從四合村出來的那個沈小魚一樣,心中帶著愧疚,是不會快樂的。
“他這到底是什麼病啊?我看著像是著涼了,可是這天還不到涼的時候,怎麼就著涼了呢!”沈小魚納了悶了,秦懷瑾的身體這些日子也都挺好,和以前傳的“病秧子”也不一樣了。
顧思言搖頭:“他這不是著涼,該是近日裡有什麼事兒,他是急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