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該回府去了,不然乾娘會擔心。”陸蝴蝶說道。
沈小魚點頭,和陸蝴蝶一塊下了樓,都走到了門口,陸蝴蝶忽然腳步一滯,沈小魚奇怪,就順著陸蝴蝶的目光看過去,一個年輕的公子正站在茶館的門口,她也隻看到一個背影。
“蝴蝶,怎麼了?”沈小魚問了一句。
陸蝴蝶搖了搖頭:“沒事,你們先回去吧。”
“哦。”沈小魚應了一聲就先走,等到了門口的時候,還特意回頭看了一下陸蝴蝶盯著看的那人。
一身的玄色袍子,光看料子,這人應該是身家富貴,容貌個頭倒是不錯,可是眉宇間看著好像有點暴躁。因為她看了一眼,那人還皺了皺眉,看向沈小魚撇著嘴,很是不滿。
沈小魚回過頭,跟著秦懷瑾先走,不過心裡就琢磨,陸蝴蝶和這人肯定是認識的!
“剛才那人你認識?”秦懷瑾問了一句。
“不認識,不過我覺得蝴蝶應該是認識他的。”沈小魚解釋道。
秦懷瑾聽了,就說:“不會是那顧傻子的情敵吧?”
“恩?”沈小魚一聽,也覺得很是可能,就說:“可能性很大啊,而且那個公子看著也是大富大貴的人家,這……”顧思言好像是真的危險了!
秦懷瑾苦笑:“這顧大傻子也是命苦啊!”陸太尉家估計也不想乾女兒嫁個小郎中,他覺得自己和顧思言雖然慘的方式不一樣,但是都是一樣的慘。
沈小魚覺得事情不好,就說:“抽空我還得去和顧思言說一下,光進了太醫院還不行,還得有點建樹!”
秦懷瑾看沈小魚對陸蝴蝶和顧思言的事兒這麼上心,就問:“你這媒人倒是做的挺儘心的啊!”
沈小魚咋舌:“這你就不懂了,我也不是亂做媒,主要顧思言這人倒是不錯,蝴蝶看樣子也是對顧思言還有念想,要是兩人都沒有這意思,我也就不折騰了,既然是有這意思,我就幫著牽個線,最後成不成也是他們決定。”
秦懷瑾和沈小魚手拉著手就回了家,街上行人不少,沈小魚也沒覺得冷。秦懷瑾看沈小魚走著還出了汗,就說道:“這披風拿了多餘了。”結果話剛說完,藍黑色的天空就哢嚓一個大雷,這雨還說來就來了!
沈小魚笑著,直接說:“看吧,不白拿!”
秦懷瑾笑著,把披風舉到頭上,兩人一路小跑就回了家。
沈小魚拍打著身上濺到的水珠,說道:“先睡吧,明天我那書就做好了,你也早早的看。”
秦懷瑾點點頭,就先回房睡了。
沈小魚回了房間,也沒有著急睡覺,捋了一下貨單,又該進貨了。
躺在床上的沈小魚琢磨著,要想讓錢月梅瞧得上自己,自己光做買賣是不行,畢竟秦家也是做大買賣那麼多年,就算她現在生意有起色,也和秦家是沒有辦法比的。能讓錢月梅瞧得上的,要麼是豪商之家,要麼就是官宦之家,第一條路她已經扯淡了,官宦之家更不可能,他們老沈家八代貧農,第二條路也堵得嚴嚴實實的。她就算有心,奈何女子也不能入朝為官。
“不想了。”沈小魚越想越煩躁,蒙了被子就睡。
第二天沈小魚懶床一會兒,實在是昨晚上糾結到太晚了。
秦懷瑾還以為沈小魚是病了,敲了敲門進來,就看沈小魚躺在床上打著哈欠盯著惟頂發呆。
“怎麼了這是?”秦懷瑾過來摸了摸額頭,發現不熱。
沈小魚睡眼惺忪,說道:“沒事,就是有點懶。”
秦懷瑾笑著:“累了?懶會兒就懶會兒,想什麼時候起就什麼時候起,早上我做了你喜歡的麥粥,在鍋裡一時半會兒也涼不了。”
沈小魚心裡一暖,就問道:“你怎麼就對我這麼好呢?我這人除了會點手藝,彆的也不會,彆家姑娘賢良淑德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我卻是啥都不會,我自己都慚愧了。”以前家裡雖然窮,但是沈老爹和崔鳳蘭兩人也是慣孩子的人,她也隻需要走自己想做的,其他的家務也都是兩人替她做了,現在一想,就算是窮人家的女兒,那也是爹媽的寶,天下爹媽都一樣的用心良苦。
秦懷瑾揉搓著沈小魚頭頂的亂發,說道:“我這還覺得自己走的完全不夠,沒能讓你過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
沈小魚一笑,算他秦懷瑾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