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沈小魚這麼一打趣,陸蝴蝶更是臉紅,這時候顧思言在門裡說了一句:“可以進來了。”
沈小魚直接推門:“進去吧,我灶上還燒著水,還得看著呢!”然後就先去了廚房。
陸蝴蝶進了門,看顧思言已經穿好了衣服,還有點局促。
顧思言也是頂著一張大紅臉,他以為沈小魚去了鋪子家裡沒人,結果就……
“你的傷怎麼樣啊……?”陸蝴蝶問道,現在見麵,也是有點尷尬。
顧思言搖頭:“我沒事。”
“我聽說腿都斷了……”陸蝴蝶看向顧思言的腿。
顧思言的腿被衣裳遮住,也看不到的裡麵傷成什麼樣,就走過去說道:“是這條嗎?”一臉的擔憂,說道:“這條明顯僵硬,是不是傷了筋骨了?”
顧思言拍了拍另一條:“這條才是,我真的沒事。”
陸蝴蝶:“……”
在門口“聽牆角”的沈小魚聽著屋裡這倆傻子說話,就是想笑。
推開門,沈小魚進去了,陸蝴蝶趕緊坐回自己的位置。
“你們倆也彆崩著了,原本那天該說的話也該好好說說了。我先回鋪子,不管你們了啊!”沈小魚說完就放下茶,扭頭就出去了。
沈小魚是真的走了,事到如今她也摻和不得了。關鍵還是看陸蝴蝶和顧思言兩人怎麼想的,若是兩人都沒有了勇氣,那她累死也撮合不到一塊去。
沈小魚回了自己的鋪子,離得老遠就看到有人正在鋪門口等著,她仔細一瞧,哎呦,這不是那位惠雲帆惠公子嗎?
沈小魚走近了就招呼道:“讓惠公子久等了,公子是找我嗎?”
惠雲帆等了能有一盞茶的功夫,原本也不是非要等到才行,隻是閒著也閒著。見沈小魚回來了,琢磨自己也沒白等。
“沈老板真是忙人,今日來的確是來沈老板談一些事情。”惠雲帆說道。
沈小魚心中快速的琢磨,世家可從來都是貴人事忙,能找她肯定是有正事談,於是說道:“我這店鋪小,惠公子不如跟我去對麵的茶館,咱們之間慢慢聊。”
惠雲帆搖頭:“倒也不用那麼麻煩,我三言兩語也能說清楚。”
沈小魚一聽,就說:“那也好。”然後就開了鋪子,從裡麵拿出兩張小馬紮,一個自己坐,另一個分給惠雲帆坐。
惠雲帆看著地上的小馬紮,眉頭挑了挑,他還是頭一回坐在大街邊上和彆人談生意,但是眼睛向金魚坊裡麵撇了撇,發現裡麵還真是坐不下人。
“惠公子彆客氣,快坐呀!”沈小魚拍著小馬紮說道。
惠雲帆歎息,無奈先坐下,他這還真不是客氣,隻是單純的嫌棄。
“沈老板這鋪子在京都城的也是有名氣的了,隻是像沈老板這樣單打獨鬥怕是維係不了多久的。”惠雲帆直接切入主題,沒有半絲廢話,和一般的商人不太一樣。
沈小魚倒是比較喜歡這種乾脆利落開門見山的說話方式,就說道:“那會公子是不是能給指條路呢?”人家話都說的這麼明顯了,肯定是有話要說的。
惠雲帆說道:“沈老板一人做著活計,肯定也要費些時間和精力。我也知道沈老板每次做的東西基本一上架子都是被一搶而空,隻是就算生意再好,沈老板的東西做的少,盈利也就少。不如沈老板和我們惠家合作,做我們惠家的附屬店鋪。這樣每年我們都會把工匠輸送到沈老板的店裡,工料我們出,沈老板隻要指導工匠如何做就好,有著沈老板的名頭,東西一多,盈利自然少不了。”
沈小魚分析著惠雲帆話裡的意思,無非就是惠家提供工匠和一切工料,而她隻需要出技術就可以,除了技術還有就是他金魚坊的名聲。,怎麼看金魚坊都是無本買賣,全是利潤。隻是……
“惠公子的提議倒是不錯,隻是我也不想把這買賣做得太大,自己有個營生就足夠了,夠吃喝也沒有對彆家的生意造成什麼大的影響,雖是單打獨鬥卻也平平淡淡,挺好的。”言外之意,就是對惠雲帆這一提議的婉拒了。
“沈老板可是對我的提議有什麼不滿嗎?有什麼想法沈老板也可以直接說出來。”惠雲帆說道,表情很是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