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凝開心,她出來的時間也不多,雖然還想多和沈小魚說點什麼,但是華良玉在,她也沒辦法說什麼,免得華良玉回宮去告狀。
沈小魚送走了蘇凝二人之後,也回了鋪子,家裡就又剩下秦懷瑾和顧思言兩人了。
顧思言也聽說了秦懷瑾最近要乾的事兒,就問道:“大考之前,你這是要弄出點什麼動靜嗎?”
秦懷瑾倒是很是淡定,手裡翻著書,大考該看的東西還是要看。
“有動靜自然好,要是沒有動靜,也能從容。”秦懷瑾淡笑著說道。
顧思言問道:“難道不是故意的?”
“故意?”秦懷瑾苦笑:“我總不能為了自己揚名立萬,就弄死個無辜的人給我墊腳吧?”孫大哥的死也不是他弄的,隻是時機趕到這裡罷了。
“為我是覺得做好事和得名利原本也不是一件衝突的事兒,不損人,對得起良心,這就可以了!”秦懷瑾說道,他也有自己行事的信條,孫嫂子這官司,和他行事的信條完全不衝突。
顧思言笑著,說道:“原本還要怕你呢,現在聽你一說,倒是我自己小人之心了。”他自幼就在京都城裡學醫術,也會用旁觀的眼光看著京都城的人,多少熱血少年在這座城裡變成了冷血的動物,這座城也有魔力。而秦懷瑾對大考這樣看重,他還以為秦懷瑾也是個為了功名利祿可以眼睛彆的什麼都不看,如今他也放心了。放棄一切得到的功名利祿不會得以長久,隻有那些肯做實事的人才能成為名臣,否則就是弄臣。
古往今來,沒有幾個弄臣能得到好下場。
秦懷瑾很是輕鬆,這件事對他來說也不是難事,隻是希望這一仗能夠打得漂亮些,讓沈小魚也能以他為傲。
秦懷瑾很快就到了衙門遞了狀紙,衙門接收了狀紙之後,第二天就收到衙門衙役送來的消息,三日之後,就要上堂打這場官司了。
沈小魚一聽這麼快就要打官司,也是嚇一跳,問道:“怎麼這麼快?”以前遼陽城都能拖個十天半個月,這京都城倒是辦事很利落啊!
秦懷瑾說道:“快還不好,打完了官司,我也好去大考,兩不耽誤!”
沈小魚是真的服氣,秦懷瑾絕對是那種泰山崩於前也能麵不改色的人。她就是急脾氣,有秦懷瑾這樣一個穩重的人在,就算家裡著火了都不會慌亂的。
“既然是打官司,我就去打聽一下,酒莊找的是哪個訟師!”沈小魚說道,本朝對訟師沒有什麼明文規定,隻要懂得律法不胡說八道,都能去當訟師,她先去探探虛實,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結果這一打聽之下,沈小魚的心涼了,訟師雖然是個人都能當,但是也不是誰都能厲害的。可是酒莊那個錢老板找的這位訟師,可不是一般人!
“這個包訟師可是厲害的人物,京都城沒人不知道的,人稱鐵嘴包邊兒,隻要是他接收的狀子,都能贏!”程靈思說道。
沈小魚對京都城了解的也不多,自然是要找坐地戶程靈思來打聽。
程靈思也不含糊,沈小魚一問,就趕緊把關於包訟師的事兒都給說了。
沈小魚心涼,秦懷瑾第一次出戰就遇到這麼個鐵嘴兒大能人,是不是也太刺激了?
程靈思問道:“你那個未婚夫行不行啊?那個包訟師打官司的時候我也見過,真跟要咬人一樣,有個老訟師在堂上對上,愣是讓這個包訟師給辯得抽了羊杆兒瘋,到現在還是嘴歪眼斜,話都說不利索!”
沈小魚也怕了,這包訟師的鐵嘴兒還真是開了光的嘴……
“就沒輸過?”沈小魚追問,她還是希望程靈思能說出點讓她能見著光的事兒。
結果,程靈思搖頭:“沒有,以前不知道,但是在京都城的官司,場場都贏,名氣很大。而且他隻為有錢有勢的人打官司,氣焰也很囂張的!”
聽到這,沈小魚就問:“前程酒莊的那個錢老板,身後有什麼人嗎?”
程靈思一聽,就說道:“這個還不知道?前程酒莊的舅公,是太仆寺馬廠委署協領的二叔的表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