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城的衙門和旁的地方的衙門不一樣,彆的地方縣衙的老爺那就是當地的父母官了,除非上麵下來個巡撫官大,要不然那就是一方土皇帝。但是京都城的“父母官”不怎麼父母,到了京都城,這都是芝麻綠豆的小官,根本也沒有什麼地位可言!
坐在堂上的王彪覺得自己這輩子都快被自己的名字給坑死了,自己家沒什麼錢,他是純秀才考出來的,隻是沒有門路沒人引薦,去的也都是窮鄉僻壤,沒有什麼油水撈的地方。都說京城官好,但是也分什麼官,就他這一個小小的府尹,九品芝麻粒兒一樣的官,上邊隨便來個人都能擼他一頓,所以這京都城的府尹,也不是什麼好地方,準確的說,還不如那些窮鄉僻壤,就算沒有油水可撈,但是也能當個落地虎土皇帝,逍遙自在!
“堂下之人可是要狀告前程酒莊的老板罔顧人命?”王彪問了一句,底氣還算十足。
秦懷瑾說道:“正是,這是狀紙,大人過目。”然後就把狀紙交給了衙役,由衙役呈上去。
王彪看了一遍,就說道:“去,把前程酒莊的老板帶到堂上問話!”然後就打發一個捕快出去了。
等待的節骨眼,大家也都不著急,沈小魚這邊還是比較熱鬨,大家也都猜到底是什麼樣的官司。
沈小魚自然也不能放棄機會,就回頭對大家說道:“這事我知道,苦主就是我鄰居!”
一聽有知情人,大家也都湊一塊,想要吃瓜。
沈小魚就把那前程酒莊的錢老板乾的事兒都說了一遍,說道最後就總結:“現在就留下這麼一個寡婦,你們說,這錢老板乾的叫人事嗎?!”
聽了沈小魚的講解,大家就都點頭,說道:“那這錢老板還真不是個東西啊!人都死了,不能就這麼白死啊!”
沈小魚點頭,然後就看著錢老板被捕快領來了,沈小魚就趕緊給大家指出來:“就是他!”
大家一看錢老板,一身的綾羅綢緞,很是富貴,再一想錢老板辦的事兒,就有人喊了一句:“衣冠禽獸!”
沈小魚直接笑出來,這形容的還真是不一般!不過看到錢老板身後跟著的一個人,沈小魚就皺了皺眉,就問先前安大哥:“大哥,你經常看熱鬨,那人就是包鐵嘴兒嗎?”
那大哥點頭:“就是他,不過這錢老板請了這包鐵嘴,堂上那位小哥怕是要吃虧,這包鐵嘴可是厲害!”
沈小魚打量著那個包鐵嘴,身上穿著的衣服也是華貴,一看就經濟條件不錯,模樣四十多歲,八字胡一左一右,怎麼看,都有一種“奸商”的味道冒出來。
“大哥,你要有信心,這包鐵嘴兒贏不了!”沈小魚說道。
那大哥就說:“哈哈哈,這可真不行,這包鐵嘴兒真是厲害,我就沒見他輸過!”
沈小魚不樂意了,說道:“敢不敢賭點什麼?”
“行啊,不過小老弟,你可彆到時候輸了不認賬啊!”那大哥說道,看沈小魚怎麼都是個孩子,萬一輸了賴皮他也沒招。
沈小魚生氣了,當即在身上摸出十兩銀子的銀票,說道:“十兩,我賭那個秦懷瑾贏!”
京都城雖然物價高,但是十兩也不算少,那大哥一看賭的這麼大,也是嚇一跳:“十兩,這麼多?”
沈小魚就說:“你要是相信包鐵嘴兒鐵定贏,你就不用怕啊!”
那大哥一咬牙,就叫了幾個兄弟來湊了湊錢,也湊了十兩,拍在沈小魚麵前,說道:“我也不是賴皮的人,都放在這,到時候也是願賭服輸啊!”
“一言為定!”沈小魚說著就說:“你這十兩我要定了!”其實現在在她這錢不錢的已經無所謂了,她就是希望秦懷瑾能贏!
堂上的秦懷瑾看著門口的沈小魚好像和旁人說著什麼,不過他也聽不清,如今錢老板都來了,官司也是要繼續打!
王彪看完了狀紙,就問錢老板:“人家苦主狀告你罔顧人命,你服不服?”
“青天大老爺一定要明鑒啊,他們就是想要訛詐!”錢老板一跪下就指著孫嫂子說道:“她是苦主沒錯,但是他丈夫的死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這狀告我,實在是太冤枉了啊!”
沈小魚看著錢老板竟然把事情一推乾淨,就臉黑了。
秦懷瑾看著錢老板,又看了看那個包鐵嘴兒,琢磨錢老板會這樣說他也不意外,多半是被包鐵嘴兒教過了,什麼話怎麼說,對自己不利的肯定也是半個字都不說的。
王彪一聽,就說:“那她丈夫到底是怎麼死的啊?”
錢老板剛要說話,那包鐵嘴兒就站到前頭來,說道:“大人,小人是這錢老板的訟師,對本來了解,不如讓小人來給大人講述經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