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秦懷沐,錢月梅的臉色就又不好了,說道:“不必了,人家也未必願意來。”有些話她也不想說,但是秦懷沐她是真的不喜歡。
秦懷瑾歎氣,他娘就算嘴上說的不算太多,但是對王秀煙母子也是不想多提。
“既然如此,不見就不見吧。不過娘這次要在京都城留多久呢?”秦懷瑾問道。
錢月梅緩了口氣說道:“娘也不著急走,先等你大考出成績,之後就等你成親。”
沈小魚的耳朵抖了抖,然後又偷偷看向秦懷瑾,她可不認為錢月梅的成親會和她有什麼關係,絕對是奔著那個“官家小姐”來的!
秦懷瑾知道紙包不住火,可是他娘剛來,就交代實話,怕是他娘也受不了,就說:“也好,娘就先住著,不過這院子也小了些,這幾天我就找一找有沒有大點的院子吧。”這院子小,他和顧思言兩人還得住一個屋,他娘一來,也是沒地方住。
錢月梅點頭:“也是,這事兒怪娘,沒有給你多帶些銀兩,要不然你也不用住在這麼破的小地方委屈自己了。”說完就臉一耷拉,看向沈小魚說道:“你也是,就算租房怎麼不租個大一點的地方!”她心裡還帶著氣,要不是沈小魚,他兒子用得著受這些罪嗎?!
沈小魚說道:“是,都是我的錯,我明天就找了大房子,搬家。”
錢月梅不再理會沈小魚,就說道:“剛才我進去看了,怕是我也沒地方住,一會兒我就先去住客棧,等你換了大地方咱們再一塊住。”
沈小魚一聽,就說道:“那我這就去給夫人找家好客棧!”然後就趕緊出門去辦這事兒了。
顧思言感覺自己像個小透明,錢月梅也知道他是誰,不過因為焦氏賣了有官籍的良家女,現在顧家在遼陽城也是不怎麼受人待見,錢月梅連帶著也對顧思言不冷不熱的。
顧思言去了小書房,之前還想著能一直蹭住,如今錢月梅來了,他蹭住的日子也該到頭了,等兩日後的太醫院選拔一結束,他就和沈小魚他們分開了。
錢月梅說了半天,就說:“都這個時辰了,也該吃飯了。”
秦懷瑾挑了挑眉,就看向一直在後麵當小透明的福安:“福安,上灶。”
“啊?”福安沒想到秦懷瑾會叫自己,就說:“我啊?”
秦懷瑾說道:“當然是你,小魚去給娘找客棧了,你不做,難不成我做啊?我也不做啊!”然後就衝著福安擠眉弄眼。
福安看著秦懷瑾都快把眼珠子擠下來了,最後隻能認命,說道:“哎,好嘞……”然後就拿著東西先去廚房。
錢月梅一看時間也不早了,就說:“也彆做了,咱們母子許久沒有見,今兒就找間好點的酒樓吧!”
秦懷瑾一聽,就點頭:“這也挺好,咱們先走。”然後就對福安說道:“福安,你在這裡等著小魚,一會兒她回來了,就說我們去了珍饈樓。”
“成!”福安點頭,隻是傳個話,可比下廚做飯要省事兒多了。
秦懷瑾帶著錢月梅先去了珍饈樓,先點了菜,沒一會兒,沈小魚就過來了。
桌上擺著不少美味,沈小魚看著也是饞得直流口水,無奈,最後隻能站在秦懷瑾身後。
錢月梅看一眼,就說:“不是我苛刻,你是我們秦家收的乾女兒,也不是婢女,坐下吧!”隻是語氣裡是高傲的,好似讓沈小魚坐下是給了沈小魚多大的恩賜一般。
沈小魚點頭坐下,一句話不敢說,她這個衝喜的身份總歸是上不了台麵,錢月梅這樣說,無非就是為了秦家的顏麵。
秦懷瑾這時候說道:“娘,我和小魚原本也是有婚約的。”
錢月梅反駁:“我知道,可是那婚約是怎麼回事,誰都心知肚明,你實在不必為了一個上不了台麵的婚約就約束自己。”
秦懷瑾說道:“我覺得這不是約束,我也打算履行婚約。”
錢月梅啪的一下,直接拍到了桌上,弄得旁邊桌上的客人也嚇一跳,都看了過來。
錢月梅輕咳一聲有所收斂,但是還是說道:“兒啊,你是什麼人,不用娘說,你能娶這麼個鄉野村姑嗎?”
秦懷瑾說道:“娘,你彆這樣說小魚,她知書達理,就算是出身鄉野,卻也是個好姑娘。”
沈小魚拉了拉秦懷瑾的衣角,錢月梅才剛來,她不想讓秦懷瑾這麼快就忤逆了錢月梅,還是有話好好說為好。
錢月梅冷哼一聲,說道:“就算是個好姑娘又能怎樣?你以後是要當大官的,她能像那些官家小姐一樣,幫上你嗎?!”對沈小魚很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