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月梅歎氣,就說:“罷了,反正我也在這不多久,要不是蘇嬤嬤年歲大了,我也就把她一塊帶來,也能省去這些麻煩了。”
沈小魚點頭,就說:“夫人就暫且用著,若是用的不舒心,咱們再找機靈的。”
從錢月梅那出來之後,沈小魚就說道:“夫人在這不常住,不過夫人這邊尤其要用心,夫人要求多,也千萬彆惹夫人不開心,彆的就沒事。”
春芬和紅棗都點頭,跟著沈小魚就去了秦懷瑾住的院子。
秦懷瑾一看沈小魚找的倆丫鬟,笑了笑也沒有說彆的,就說:“我這也不用太伺候,主要就是伺候我娘那邊,平時我不叫你們,你們也不用來我這院子。”他這有福安就可以了。
沈小魚鬆了口氣,然後就帶著人先去安排住處,兩人住一個房間,也算是寬敞。
這時候福安喊道:“小魚姑娘?在哪個院呢?”
一聽喊的是姑娘,春芬和紅棗連忙都看向沈小魚。
“啊,我是姑娘,隻不過是扮成男子而已。”然後就笑了笑先出了院子,看福安正找她。
福安走過來,說道:“門口來了個廚子。”
“對,有廚子!”沈小魚說道,然後就奔著門口去了。
門口站著一個四十來歲的大叔,見沈小魚來了,就說:“我聽我閨女說公子家裡找廚子?”
“是,大叔怎麼稱呼?”沈小魚問一句。
“我姓胡!”
“那就叫胡叔吧,咱先去廚房試倆菜!”沈小魚說道,一點廢話都沒有。
胡叔點頭,就跟著沈小魚走。
去廚房的路上,沈小魚就看胡叔的腿的確是有些毛病,不能走太快。
“這背的都是啥?”福安問了一句。
“都是我用的家夥事兒,用慣了,順手!”胡叔說道。
到了廚房,胡叔就忙活起來,廚房是沈小魚早上收拾出來的,家裡的才也是福安剛買回來的,胡叔先燒了水把鍋碗瓢盆都燙了一遍,之後就開始燒鍋炒菜。
沈小魚在旁邊看著,她一直覺得會做飯的人翻個大勺都厲害。胡叔做飯和秦懷瑾也不太一樣,秦懷瑾做飯都是小火慢燉,胡叔是大火顛勺,火花呼呼的冒。
一葷一素一湯,胡叔很快就做出來了,沈小魚看一看,賣相很不錯,不虧是原來酒樓裡的人。
“先嘗嘗,自家吃飯也不用像酒樓裡放那麼多的油,吃多了也容易吃毛病。”胡叔笑著說道。
沈小魚點頭,然後對福安說:“先給夫人送去?”這家裡的人,隻要錢月梅不挑,彆人基本上也不挑了。
福安點頭,直接端著菜就先送去了,沈小魚也帶著胡叔去錢月梅那等結果。
秦家雖然吃喝條件好,但是廚子怎麼說也比不上京都城大酒館出來的人,嘗了之後自然也是沒有話說。
“行了,咱倆來談工錢吧!”沈小魚笑著說,管吃管住,一個月再給工錢,胡叔就是當地人,除非有事,也不會告假,人就這麼留下了。
“春節胡叔也得做了年夜飯再走,要不家裡就……”沈小魚提了個要求。
胡叔也是痛快人,以前在酒館,春節也是閒不下的,沈小魚這點要求不算什麼。
“成!”
沈小魚去安排胡叔的住處,邊走就邊說:“咱們家年後估計也就夫人和福安管家在家,我在工部有差事,又有鋪子要管,咱們家公子平時願意幫人打個官司,年後大考的結果也會出來,我們家基本也都不在家,你做飯就做你們夠吃就行。”
“好嘞公子。”胡叔爽快應著。
沈小魚笑著說:“在家裡叫我姑娘就行,外麵叫公子。”
胡叔挑眉,就說:“怪不得了,剛才就覺得這公子長得咋比閨女都秀氣呢!我記下了!”想起之前閨女在家裡還說這家人家不要年輕姑娘當廚子,他也算過來人,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了。
把一切都安頓妥當了之後,沈小魚終於能回房間休息一會兒了。
錢月梅那邊,春芬和紅棗兩個人都過去伺候,眼看要過年,家裡的院子也是要拾掇一下,沈小魚預備好了燈籠,隨時也都能掛上去。
秦懷瑾去沈小魚那院說話,就問:“眼看過年了,大公子也不回家過年,夫人也在,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