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魚現在親爹親娘後娘都沒有了,家裡也沒有什麼女性長輩。當初錢月梅瞧不上她,可能也是覺得她就是個倒黴鬼,命硬吧。
瞬間的消沉過後,沈小魚就笑著說:“那就多謝啦啊!”程靈思的好意她也記在心裡了。
程靈思回家了,沈小魚就忙著乾自己的活,傍晚的時候,沈小魚覺得餓了,就問紅棗:“胡叔那飯做得了沒?”
紅棗顛顛兒去了後廚,結果沒一會兒就又慌慌張張的跑回來了。
“小魚姑娘,不好了,胡叔受了傷了!”紅棗火急火燎的跑過來報信兒,沈小魚一聽,就起身走到院子裡問道:“咋受傷了?切菜切手了?”胡叔也是老師傅,切手不應該啊!
紅棗搖頭:“不是,是挨了打受了傷了,我剛去廚房的時候沒見著人,等折回來到大門口了,就看胡叔鼻青臉腫的回來的!”
“彆慌,先去看看!”沈小魚說著就趕緊去胡叔的住處去。
胡叔的住處就在廚房附近,沈小魚進了門,果真看著胡叔鼻青臉腫,傷得不清。
“胡叔,到底誰乾的啊?咋把你打這樣啊?”沈小魚關切的問道,回頭就讓紅棗先去醫館找個郎中來給看看。
胡叔讓紅棗不用去,說道:“彆找了,就是皮外傷,不礙事的,花那個錢乾啥!”
沈小魚讓紅棗聽自己的,就問:“胡叔你說說到底咋回事!”
胡叔靠在床頭,娓娓道來。
宅子裡的人不多,用的食材也不算多,家裡的菜除了存下的菜,其餘的也都是胡叔每日都去集市上買新鮮的。今日出去,就被個二世祖給碰上了,他腿腳不好,走路慢,那二世祖就說他擋了自己的路,就讓家丁把他給打了一頓當樂嗬!
沈小魚一聽,氣得牙癢癢,說道:“哪個小王八犢子,這麼不是人,你腿腳不好也沒啥,大路那麼寬,怎麼就擋了他的路了?擺明了這是欺負人呢!”
胡叔說道:“京都城裡這樣的人太多了,我今兒也是沒注意,以後躲著點就是!”
沈小魚問道:“哪家的二世祖啊?”
“二世祖太多,這個聽說是崔,具體哪個崔我還真不知道了!”胡叔說道。
沈小魚說道:“這幾天你這有傷,廚房的活就先彆乾了,養幾天,沒事你就搬個小馬紮,坐大門口,看看還能不能再見著那個王八犢子!”
胡叔一聽,就說:“彆了吧,那些人不好惹的。我這傷也沒事,不耽誤下廚房!”
沈小魚搖頭:“不好惹不好惹的,總得知道是誰惹的才行,明著惹不起,背地裡還不讓削悶棍嗎?!”
胡叔一臉難色,說道:“小魚姑娘好像是北方人哈……”
“這和哪方人沒關係了啊!”沈小魚說道,外麵都說北方人脾氣暴不好惹,可是情況是沒人惹誰也不會爆,有那欠登兒人非要來惹,那的確是不慣著的。
紅棗這時候帶著郎中回來了,沈小魚就說:“好好給看看,外傷內傷筋骨傷得,都給查一查!”
郎中點頭就去查,最後說沒啥大事兒,外傷養幾天也就好了,留下一瓶藥酒,就算是完事了。
送走了郎中,沈小魚就說:“這幾天早上就讓春芬紅棗先對付幾天,等你臉上的紅腫消退一點再上灶吧,彆讓熱氣熏著更疼。”
胡叔也是感恩戴德,在京都城這樣仁義的主顧也是不好找了。
安頓好了胡叔,沈小魚就讓紅棗和春芬倆人先研究一下晚上吃啥,她也就先回房了。
“這京都城還真是啥人都有。”沈小魚嘀咕著。
胡叔聽沈小魚的話,灶上的活先不管,沒事就找個陽光好的地方,在大門口坐著,坐一會兒冷了,就進屋暖一暖,紅棗把門房燒得暖暖和和的,胡叔一天也是清閒的很。
“連鎖?你咋來了?”胡叔正坐著,就看自己那閨女來了。
“爹,你咋在這坐著呢?你這臉咋整的?”胡叔的閨女連鎖就是當初看到沈小魚貼告示那個姑娘,今日得空了就過來看看爹,結果看到親爹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就問:“是不是這東家虐待你了?”
胡叔擺手:“沒事,我這是讓二世祖給打得,人家小魚姑娘讓我歇幾天,沒事就在門口看看是誰打的我!”
連鎖鬆了一口氣,說道:“我就說那東家看著也不像是刻薄的麵相,要不也不讓你來了。”
連鎖給胡叔看了看傷,上頭還抹著藥酒,聞著還挺衝,就問:“是不是又因為你這腿腳挨了欺負了?”
胡叔說道:“爹這腿腳就是這樣了,人家欺負就欺負吧。”
連鎖歎氣:“爹這麼辛苦,也是為了咱們家,娘天天在家念叨,就怕這家主顧對你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