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雲帆點頭,然後就說:“多謝。”
沈小魚拿出貨單,說道:“那咱們就簽一下單子吧。”簽過了單子,她就可以拿著單子去惠家任一鋪麵領剩下的尾款了。
惠雲帆給簽了單子,沈小魚就好像聽到了錢的動靜,說道:“那我就告辭了!”說完就看向正拿著東西歡天喜地的惠雲丞:“讀書也要用功啊!”然後就離開了。
惠雲丞看著沈小魚走了,就說:“她可真厲害,好像啥都會!”神情還很是認真,帶著崇拜和感慨。
惠雲帆摸著惠雲丞的小腦袋,就說:“人家一個女子都活的這麼精彩,你也不能落後了。”惠家條件還是不錯,培養族內的子弟也是不遺餘力,但是世家也正因為條件好,也出了不少混吃等死的,到最後能不能成材,也是看自己怎麼個修行。
惠雲丞點頭,就說:“這手串也不錯。”說著就拿起來戴在自己的手上,大小還正合適。
惠雲帆拿起了香囊,深藍色的香囊上繡著紫白的佛玲花,看著很是精致,他就直接綁在了自己的腰上。
惠雲丞看見了,就說:“大哥,這個不是我的嗎?”
“哪裡寫了你的名字?硯台和手串都是你的,分我個香囊還要這麼摳門嗎?”惠雲帆說道:“要不給你這香囊,硯台和手串給我好了。”
惠雲丞自然是不肯的,明日這硯台拿去學堂肯定能拉風,他哪裡能舍得換?
“我先走了,大哥你自己玩吧。”惠雲丞說著就抱著硯台跑了。
惠雲帆笑著,到底還是小孩子,很容易就被套路。
沈小魚離了惠家就去了衙門,衙門口正好來了送信的,剛好還有沈小魚的信。
沈小魚接了信就先進去,等到了自己的小屋才安安靜靜的看著。
秦懷瑾還是報平安,說自己有望回去,沈小魚開心,這都過了中秋了,估計很快就有動靜了。
可惜,沈小魚日盼夜盼,皇上一道聖旨,秦懷瑾就又被分去了彆的地方。
“什麼?你說又去了彆的地方?”沈小魚聽著蕭庭送來的消息,眼睛都要冒出火來了!
“晏州是好了,不過還有彆的地方。”蕭庭說道:“畢竟天下還是大,隨便挑出來一個地方,說有問題,問題也不小。”
沈小魚臉黑了,一個地方接著一個地方,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關門,不乾了,我要去找他去!”沈小魚說道,孫嫂子一愣,問道:“不開了?”
沈小魚糟心的很:“不開了,反正在哪都能開,我去找他去,他在哪,我就去哪!”
蕭庭趕緊說:“你可是在工部有掛職的!”
“不乾了,反正也看不起女人,我在這有啥可耗的,宅子我也不要了!”沈小魚是真的生氣了,當初和秦懷瑾一批出去的人,早就回來了,難不成就是因為秦懷瑾沒有官場背景,就一個勁兒的使喚?
蕭庭覺得這事情不好,就說:“你先彆激動,皇上這樣做,也是有意想要鍛煉秦懷瑾!”
“有啥可鍛煉的?那些個世家子弟和大臣家的子弟,怎麼就不用鍛煉了?”沈小魚諷刺的說道。
蕭庭就說:“就是因為這樣,才更應該聽皇上的安排!”
沈小魚看向蕭庭:“啥意思?”
消停解釋道:“秦家雖然也算是一方豪商,但是在官場上實在沒有什麼背景,和旁人不一樣,要想出頭,就要做的比所有人都好,讓那些朝臣高官也看到秦懷瑾的優秀,這樣皇上再想重用,也就沒有人會提出反對,要不然以秦懷瑾這樣的年紀,如果得到了皇上青睞有加,很容易就被打成佞臣一派,這樣的路,可是不好走!”
沈小魚手上的動作停了,這說的還真是有道理。
“那我去找他又怎麼了?”沈小魚問道:“我早晚也要嫁人的,嫁人之後也要離開朝堂的,隻是早晚的事兒!”
“那你也先沉住氣,他反正早晚是要衣錦歸來的,你怕什麼?”蕭庭說道,沈小魚要是走了,還真是不好辦,畢竟她在工部隨便乾點什麼都能立個功,這種“立功體質”也正是皇上需要的,就盼著沈小魚再研究出點什麼東西來增強國力呢!
沈小魚冷靜下來了,又把鋪子門打開,孫嫂子也是虛驚一場,說道:“這孩子真是聽風就是雨的!”
沈小魚歎氣:“不走了,繼續開,誰和錢有仇!”她其實也是舍不得皇上賜下來的宅子的。
蕭庭擦了擦汗,說道:“這次是去了前線。”
沈小魚一聽,就又站起來了,說道:“前線?那不是要沒命嗎?他從小到大估計打架都沒有打過,直接扔去前線,這能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