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畜生!”
可惜無論她怎麼撒氣,被老鼠吃進肚子裡的糧食卻再也回不來了。
陳建國看見大隊長來,趕緊起身想到他麵前訴苦,事已至此無法挽回,隻能看看隊裡能不能給他們家點糧食過年。
可趙德漢卻無視他殷切的眼神,徑直朝陳強北走去。
“強北,我剛聽人說你們家鬨老鼠,怎麼樣,都解決了嗎?”
陳強北見趙大隊來,趕緊站起身,用手指了指那堆被董吉香拍成肉泥的老鼠堆。
“老鼠已經抓完了,全在那。”
“怪事,打穀場的老鼠剛鬨完,你們家就鬨上了。”
“按理說,你們家跟打穀場隔著三條岔路呢,不可能是從打穀場跑過來的。”
“這一路上來,我問了一圈,咱村隻有你家鬨老鼠。”
“你說這是不是怪事。”
趙德漢百思不得其解,他的話卻一語點醒了陳強北。
“趙大隊,你說,這老鼠會不會是有人故意放的?”
“什麼?!強北,這話可不能亂說。”趙大隊聲音拔高了好幾度。
趙德漢這一路過來,村裡不少人都知道是陳建國家鬨老鼠,紛紛跟著過來看熱鬨。
現在陳家門外可熱鬨得很,陳強北這種沒證據的瞎話要是傳出去,影響多不好。
可陳強北沒有反駁,而是把懷裡的閃電貂放下,在它耳邊輕言輕語幾句。
隻見閃電貂一溜煙地跑到陳建國家外牆的附近,從角落裡叼出一個破布袋子送到他麵前。
趙大隊和大伯一家紛紛圍了過來,門外看熱鬨的人瞬間驚呼起來。
“快看快看,這就是強北養的貂,昨天就是它咬死了打穀場所有的老鼠,保護了咱村的糧食。”
“那貂嘴裡叼了個什麼東西?我怎麼看著像生產隊公糧的袋子?”
趙德漢在看到這袋子瞬間,臉色突然一沉,心裡頓時有了猜想。
“趙大隊,我這個人你知道的,沒有證據不會亂說話,這些老鼠就是被裝在這個糧袋子扔進來的,就是證據。”
從剛才陳強北就在思考,閃電貂從大伯家裡抓出來的老鼠和打穀場那些老鼠不一樣。
它們個頭都差不多,個頂個的大,放在鼠群裡,都是精壯的勞力。
如果這群老鼠都是從大伯家裡生出來的,不可能個體差異這麼小。
加上趙德漢問了一路,彆人家都沒鬨老鼠,隻有陳建國家鬨老鼠。
這麼精準,除了人為投放,他想不出其他的原因。
趙德漢明白陳強北的想法,如果村裡真有往彆人家丟老鼠禍害彆人家糧食的敗類,他絕不會放過!
“趙大隊,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有人見不得我們家過得好,故意報複我們家?”
“天殺的,您可知道,我家的糧食,都是我們建國在隊裡一分一分掙的呀,到底是誰這麼見不得我們好。”
一旁哭哭啼啼的張巧雲話裡有話地看向陳強北,可圍在外麵看熱鬨的鄰居們卻清楚她打的什麼主意。
無非是她家糧食被禍害了,想讓強北家背上這個鍋,讓強北家把糧食賠給他們。
畢竟現在強北家過得比他們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