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奏中參雜著寶可夢的歌聲,口琴聲和鳴中相互尋找合適的步調,日常賣藝也是在練習。
球球海獅已經習慣與口琴聲伴奏,有的時候它的發音甚至會更快一些,這樣反而喧賓奪主,寶可夢的歌聲成了主旋律。
葉落倒也無所謂,這是他想出來的辦法,一部分難度較高,自己還沒辦法完全掌握的音律,就讓球球海獅的表演來壓過去。
當觀眾把注意力放在一曲高歌的寶可夢時,暫時自己技藝不足的部分就不那麼明顯,被人刻意忽視掉。
結果還算是不錯,起碼每次葉落吹奏完樂曲,最後總會有幾個孩子呆在麵前,也有一兩個會拍起手鼓掌。
“大哥哥不繼續了嗎?”
葉落:“暫時不,等明天再說。”
孩子們隻好就地離開,跑去玩耍打鬨,葉落也沒辦法全天進行演奏,適當的休息能讓肌肉不要蹦得那麼緊,在表演時候如果不能保持既全神貫注,又肌肉放鬆的狀態,就演奏不出通順的音律。
越是緊張,就越難以表現出想要表達的效果,這在演奏什麼樂器時都是這樣。
另外要說一點,雖然葉落的口琴曾掉到水裡,但並沒有什麼影響。
原本口琴內最重要的發音結構,也就是“簧片”是用黃銅製成,這種有柔韌性的金屬卻有個不耐腐蝕的致命缺點。
不過葉落的這個口琴內部簧片是用合金製成,對水腐蝕有不錯的耐性。
隻是掉在水裡隻要不太長時間對音色沒有影響,不得不感歎時代的進步。
葉落晃了晃打賞的鐵罐,裡麵叮叮當當地裝著不少硬幣,這時他看到籬笆上的球球海獅。
“給。”
葉落把罐子放在球球海獅的鼻頭上,它就像雜技一樣完美地隻靠罐子底部邊緣的一小塊支點,將鐵罐立住。
這樣的雜技好像是球球海獅的天賦,生來就會的樣子,吹特質氣泡也是與生俱來。
球球海獅從鼻頭吹起一個小氣泡,將上方的罐頭包裹在裡麵,輕輕頂在頭頂上,不過很可惜,罐頭沒有封口,從裡麵掉出來的錢幣觸碰到氣泡邊緣炸裂開,把水花濺到周圍。
至今他還是沒搞懂這個氣泡的柔韌性到底是什麼樣,有時很堅固有時又一碰就破,有時柔韌性甚至可以用來搬運物體。
但思考這些沒意義,寶可夢本身就有很多謎團,這些無法用邏輯來解釋的力量才是神奇之處。
葉落撿起地上散落的錢幣,罐子裡還有一張大麵值的紙幣,好像是個路過的行人留下的。
聽他演奏,會在罐子裡打賞這種大麵值紙幣的人,葉落也很疑惑到底是誰。
然而很可惜的是,他在演奏的時候全神貫注,中斷去看到底是誰打賞會讓樂曲停頓,即便是靠心流狀態下放大的感官也隻是能捕捉到一個模糊的人影。…。。
靠著口琴中的那顆流星碎片,有時候在演奏時進入專注心流狀態下,葉落的確能感受到很多事物,然而那種感覺更像是一個帶色彩的剪影。
憑借剪影判斷寶可夢的種類很簡單,但用來分辨人的話,起碼要先知道對方的輪廓長什麼樣。
然而那位打賞葉落巨款的土豪,總是在演奏時稍作停留,然後上前打賞之後就悄作及逝不知去向,自然也就無從知道是何人打賞。
不過唯一知道的,就是經常在葉落演奏時候會來打賞這件事而已。
他把罐子裡的錢收拾好,又帶上儲存著全部積蓄的糖果盒子。
秘密基地被毀,經過之前的教訓,葉落知道把錢留在溶洞裡用沙土埋著並不安全。
但這樣一直帶在身上也不是個辦法,身上一直帶著巨款總讓人不放心,而且也很不方便。
葉落把裝打賞的鐵罐子拿到小賣鋪,和以往一樣,小賣鋪的老板娘夏夏提露一看到葉落來就熱情招待。
葉落:“沒有能儲存錢的地方嗎?”
“嗯?你說的銀行卡?這座島上沒有。”
夏夏提露一邊把罐子裡的錢清點完畢,然後拿出一枚紙質幣交給葉落,在小賣鋪零錢永遠都有需求,這也是互惠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