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落抱著球球海獅思索著,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一些金幣,走到床前放到對方手上。
起初沐沐還不清楚這是什麼,直到放到發現放到手上的是金幣,在從窗戶照進來的微光中閃閃發光。
“這。。。呃。。。?!”
望著手中的七枚金幣,她有些啞口,覺得要說感謝卻又不知道要說什麼。
留在屋裡什麼都不說反而會讓氣氛很尷尬,給完金幣之後葉落就轉身離開了,也沒聽之後她說了什麼,葉落不是那麼擅長和人搭話的個性。
但是葉落知道人在深陷泥濘的時候,都盼望著能有人伸出援手。
七枚金幣雖然不多,希望能幫到這位陌生人,還有不要再讓正電拍怕和負電拍拍來搶他食物了。
由於是同一家酒館,海倫已經先一步上去,到住宿屋裡準備行李,葉落從後門來到一樓,這個時間的客人正在享用晚餐,一會去往碼頭還要乾活。
其中一個眼尖的服務員小姐突然看到葉落,走過來問候。
“我在街上看到你演奏,你是演奏家嗎?”
葉落:“我不是。”
雖然服務員小姐的聲音不高,但附近有正在喝著果酒的人聽到,正巧白天上街閒逛的時候他也看到葉落,在邊上附和。
“喲!這不是那個音樂家小哥嗎?”
葉落:“。。。我不是。”
“聽我說,這夥計音樂吹得不錯,來給大夥露一手。”
葉落:“。。。我不是,我沒有。”
他可以說是被強行拉到屋子裡的一塊空地上,邊上有一個木桶,服務員小姐也慫恿他演奏一下。
“在街上聽到那首曲子真的不錯,給這裡的客人演奏一下,他們晚上乾活也能更有精神,放心,我會和老板說給點小費的。”
“夥計,來點音樂,吃飯的時候配點小曲最好。”
葉落:“。。。”
被這樣捧著沒辦法下台,球球海獅也在鼓風躍躍欲試,葉落最後沒辦法,解開領子透了透氣,把帽子放在一邊,從口袋裡拿出口琴,深呼吸儘量讓自己心境保持平穩。
要換是以前,在視線中葉落會變得非常緊張,原本能不出錯的調子也會緊張卡殼,但這一路走來,他也多多少少經曆了一點曆練,視線雖然還是那樣刺眼,如同光芒一樣讓人睜不開。
但隻要把注意力集中在自身,專注於演奏,就能排斥外界的雜音,吹奏起下午演奏的商人的歌謠。
輕快地樂曲在酒館內回蕩,原本有些嘈雜的無序聲音竟然主動地變小,那些誇誇其談的水手們也暫時放低了自己的粗狂嗓音,一邊吃著晚餐,耳邊聽著好聽的音律。
酒館裡的客人還是和之前一樣閒聊,但很神奇的有了音樂之後,這些閒聊聲仿佛也變成了場景氛圍裡的一部分,為琴聲增加一種鮮活的生命力。…。。
就連老板平日裡都在自己的屋子裡不諳瑣事,也走了出來從二樓的圍欄處看著,叫來旁邊正在打掃的服務員。
“那個演奏音樂的人是誰?我沒叫演奏家來酒館伴奏啊。”
帶著胖丁的服務員:“啊,那是二樓的住戶,是他主動演奏的,要不要給他點小費。”
“。。。”老板思索了片刻,從口袋裡拿出一枚銀幣並吩咐:“幫我去問問他有沒有長期在酒館裡打工的打算。”
吩咐完之後老板就回到自己屋內,身旁的超能妙喵同行。
一樓的服務員收拾餐具,有輕快的琴聲聽著就連動作都變得勤快,音樂的確能讓人忘記一瞬間的疲憊。
球球海獅也在伴奏著唱著協調的歌聲,聽到這聲音二樓的胖丁有些頗為不爽,好勝心讓它氣鼓漲得像個氣球。
“好啦好啦,胖丁的聲音更好聽,所以我們先乾活。”
服務員帶著胖丁去到二樓通道裡去打掃已經換房離開的客人房間。
海倫此時也從房間裡出來,碰巧聽到一樓的聲音,就搭在圍欄上饒有興致地準備把樂曲聽完。
葉落的演奏持續了很長時間,當一首曲子到了末尾的時候,往往尾音的伴奏就足以銜接相同曲子的前麵段落,讓樂曲進行無縫的重複演奏。
由於早就在平日裡習慣練習一首曲子很長時間,葉落並不會覺得太枯燥,球球海獅也在沉浸地伴奏歌唱著。
等到最後一個音節結束,酒館裡的絕大多數客人已經差不多離開,順便在葉落一旁酒桶上的貝雷帽裡丟下一枚銅幣作為打賞,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往碼頭開始今天的卸貨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