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間的溪流裡,一些水係寶可夢喜歡在水中嬉戲。
當沼王站在溪流中央時,一群烏波圍著它,像是在仰望偶像,沼王隻是平等地拍了拍每隻烏波的頭,海倫的那隻沼王在愉快地和同類玩耍。
海倫:“在十年前,小沼也還是一隻烏波的時候,就喜歡和其他烏波打成一片,讓其他同類都很苦惱。”
“嗯?喜歡和它的同類玩不是很正常嗎?”
海倫:“不,它是真的和其他同類打架,把周圍一片沼澤地的烏波打得都不敢靠近那片沼澤。”
海倫的沼王在烏波的時候就曾經獨霸一方,單獨劃出一片領地也不讓其他的寶可夢靠近,任何人和寶可夢進來它的小樂園都會遭到無情毆打。
當海倫因為頑皮踏入沼澤地時無疑被認作是來挑戰它權威的挑戰者,打了一架後打輸了,於是沼王便遵循它的成王敗寇的邏輯。
海倫:“不過一起生活這麼多年之後,小沼的脾氣已經好了很多,基本上不會惹事。”
索羅亞聽到這裡憂慮的眼神仿佛在說“真有這事?”,沼王教訓起其他寶可夢的時候倒是挺狠的。
不過隻要不是敵人,海倫的沼王對不論是寶可夢,還是不認識的小孩都非常友善,憨厚的笑臉上也看不到一絲凶惡的樣子。
球球海獅在水中愉快的遊泳,能在涼爽的池塘裡遊個儘興是水係寶可夢相當開心的娛樂活動。
想對著葉落吹幾個水泡來惡作劇,漂浮到麵前炸開水花,濺得他一臉,那完全是日常裡捉弄人的常態,放鬆下來之後球球海獅有時候就會這麼玩。
“你這家夥。”
葉落臉上全是水珠流淌下來,頭發也濕潤成毛刺狀,但也沒太生氣,知道球球海獅使用的水泡攻擊是控製了力道。
要換做平日裡戰鬥時候,球球海獅的水泡炸開能達到小鞭炮一樣的效果,甚至能將附近的寶可夢的衝飛。
漂浮到麵前的水泡更像是氣泡,可以用來當鏡子反射出倒影,就算炸開也像氣泡一般沒什麼威力,但葉落還是用手舀起一片水花拍打在球球海獅臉上作為還擊。
久違地悠閒,海倫伸著懶腰,光著雙腳放在水裡自由地踢著,索羅亞不在她身邊,正在池塘中心變化成烏波模樣和那些野生烏波一起玩耍。
在遇到海倫她們以前,索羅亞總是形單影隻,所以會模仿其他寶可夢,利用天生的幻象能力變化成其他寶可夢的模樣,混入其中和其他寶可夢一起,去試著嚇它們一下。
索羅亞已經習慣了作弄其他人或是寶可夢的生活,但歸根到底,還是因為害怕孤獨。
變成烏波的索羅亞,在那群天真的烏波群中轉眼又變成沼王的模樣,那群烏波還以為它進化了,一臉憧憬地眼神望著它。
對寶可夢而言,進化是非常崇高的事情,不光是意味著變強,就像人獲得一種榮譽,大多數寶可夢也視進化為一種獲得榮譽的證明,就算是野生的寶可夢也以進化為目標努力。…。。
烏波為裝作進化成沼王的索羅亞高興,甚至還四處去搜尋,找來不少散落的樹果,為它慶祝,而海倫的沼王和索羅亞就把這些樹果拿了一部分帶回來。
“沒問題嗎?”
海倫:“反正那些烏波也是好意,不收下就不禮貌了。”
晚上就吃烏波送的樹果,然後在森林裡安營休息。
葉落在池塘邊練習著演奏,球球海獅則在映照著月色的水中石頭上悠閒唱歌,水中月從樹葉間的縫隙中以殘缺的樣子隨著波紋蕩漾,倒映出的月光撒在球球海獅吹起的水泡之中。
宛如在水麵上升起的月燈。
葉落想起那個美洛耶塔最後也沒有跟他們一起走,在那個幽穀之後,就再也沒看到它的身影。
很奇妙,在聽到美洛耶塔的歌聲中能聽懂一些歌詞,那首旋律中葉落也仿佛能感受到它的情緒,那是一種帶著些許憂傷的孤獨感,同時也是在獨唱中醞釀出來的美妙音色。
仿佛就在說喜愛孤獨一樣,從美洛耶塔的歌聲中能聽出這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