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不敢吭聲。
都沉默不語。
十幾個全副武裝的軍閥士兵,很快就來到了廣場的中心。
其中一個軍閥士兵拿了一個鐵皮喇叭。
“咳咳!”
他稍微咳嗽了一下,大喊道:“各位鄉親父老們,今天是上稅的日子!牛大帥知道,今年地裡的收成並不好,各位父老鄉親過得也很苦。”
“所以,這一次上稅,牛大帥大發慈悲,特地壓低了上稅的金額!”
“這一次每一戶隻需要交四塊大洋!”
“聽清楚了,一戶四塊!”
拿著鐵皮喇叭的軍閥士兵的聲音落下之後。
廣場內的村民們,都忍不住瞪大的眼睛,滿臉都是匪夷所思的神色。
四......
四塊?
一戶人家要上交四塊大洋?
不是說那位牛大帥這一次大發慈悲要壓低一下金額嗎?
上一次交稅的時候,每戶人家才隻需要交兩塊啊!
這是哪門子的壓低?
這是抬高啊!
“軍......軍爺,四塊大洋是不是太多了啊,咱們村裡沒多少人交得起啊!”
一名村中老者顫顫巍巍地說道。
“給不起?”軍閥士兵一揚眉毛,冷笑不已道:“我看你們,隻是裝作給不起吧!”
一名村中的農家漢子咬牙道:“上一次明明隻要交兩塊打野,為什麼這次要交那麼多?”
軍閥士兵聳了聳肩:“那肯定是你記錯了,軍爺我記得上次是五塊大洋。”
說完。
他忽然拿下背著的一杆步槍,裝作要拉槍栓的模樣。
冷笑道:“可彆在軍爺我這裡耍滑頭!”
“一戶四塊,一塊大洋都不能少!”
“否則的話......哼哼!”
“看著辦吧!”
很明顯這已經是赤果果的威脅了,這讓不少村民氣得牙癢癢。
一個個咬牙切齒地瞪著那些軍閥士兵。
可是這些軍閥士兵手裡都有槍的,他們這些村民的眼神也殺不死人!
問題是......
四塊大洋真的太多了!
他們一戶人家,能夠掏出兩三塊大洋,就已經是極限了。
四塊大洋......
恐怕還得要變賣家中值點錢的東西才能夠湊得起。
可是他們這些農民哪來的值錢的東西?
如果湊不起四塊大洋出來,恐怕家裡的孩子以及女眷,可能就要被這些牛大帥的走狗,給全部帶走了!
這是明目張膽的剝削!
赤果果的壓榨!
不少村民都是一副天塌下來的模樣,感覺眼前看到的都是一片灰暗。
四塊大洋......
怎麼湊?
怎麼交?
“軍......軍爺,能不能通一通情麵?”村中年齡最大的老者,顫顫巍巍的走上前去想要求情:“四塊大洋真的太多了,咱們村窮,沒有幾戶人家給得起呀!軍爺,能否低一點啊?”
“你特娘的老不死的老東西,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一個兵痞滿臉不耐煩,眼神露出狠色。
舉起步槍對著眼前的耆耄老者,直接就是狠狠一個槍托砸過去!
嘭!
結結實實的實木槍托,徑直砸在老者的腦門之上。
隻聽輕微的哢嚓一聲。
老者的腦門竟然凹下去一個淺坑,痛嚎一聲直接翻到在地。
腦袋血流如注!
身體一動不動!
兵痞皺了皺眉,踢了踢倒地的老者,不屑吐了口唾沫:“啐,晦氣,真特娘的不經打,一下子就被砸死了。”
旋即。
他帶著凶惡的笑容,看向前方那些或是滿臉憤怒、或者恐懼的村民,惡劣笑道:“看見沒有,這就是違抗牛大帥的下場!”
“都特娘的給軍爺我速度搞快一點!”
“趕緊把大洋拿出來!”
“沒有大洋就交養的那些畜生,沒有畜生就交家裡的女眷和孩子,沒有女眷和孩子就把地契拿出來!”
“聽到沒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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