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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恩稍感意外,很快又覺得理所當然。
薔薇魔王是在地下城降臨之後出現的,她和灰幕有聯係再正常不過,沒有聯係才是匪夷所思。
陳恩放下筷子,問道:“教授,如你所見,我是一個熱愛灰幕曆史的本地人……我對‘吉兆勇者’非常感興趣,要不您給我講講?”
講講?
老教授的學生捧著一個工具箱回來,老教授迫不及待,問道:“要不……我先破譯一下深淵誓殺令上的文字,然後再給你講講曆史?”
陳恩擺擺手:“這張羊皮卷在您這樣的學者手上,才更有價值!這樣,你告訴我曆史,我把這張深淵誓殺令借給你研究。”
這怎麼好意思?
那好吧!
教授拍了照片、簽了收據,讓學生收好深淵誓殺令,隨後遞來名片,說道:“我是明光魔法學府考古係的首席教授,我叫古裡安。”
陳恩點頭:“古教授。”
古教授籠統的講了講情況,然後說道:“吉兆勇者後來墮落了、叛變了,關於他的生平史料很少記載,曆史上的知情者也諱莫如深。對我們這些後人來說,他身上都是謎團啊!可以確認的是——吉兆勇者在見證儀式當天受到了惡魔的攻擊。”
“惡魔的攻擊?”
陳恩皺眉。
他和達達拉夫明明還沒進入選拔會現場就被獵犬盧克逮住了,是彆的惡魔做的?
“是的,那可能是一場刺殺。能知道的是,吉兆勇者沒有死亡,但他有沒有受傷眾說紛紜,至今也沒一個確切的答案。可以確認的是——女神賜給吉兆勇者的紅色裝備,一件名為‘一肩挑’的肩甲下落不明,很可能是被惡魔奪走了。”
嗯?
陳恩頓時來了興趣,問道:“是那件用‘霞光和罡風’凝成的裝備?”
教授點頭:“是啊!有史學家認為,吉兆勇者的墮落是必然,在他遺失女神賜下的裝備的那一刻起,他就喪失了一切資格。最後背叛人類,也就可以預料了。”
陳恩兩手一揣,又問道:“古教授,我對這段曆史特彆感興趣,您能詳細跟我說說嗎?當時刺殺吉兆勇者的惡魔長什麼樣?具體是什麼時候發生的?那個‘勇者小隊選拔會’是什麼形式?最後是哪幾個人當選的?”
“……”
古裡安教授一怔,沒想到眼前這青年這麼好學!
他起了幾分提攜之心,思索後說道:“這一時半刻的,我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來……還原曆史細節,不但需要閱讀大量文獻,還要結合當時的人文環境做邏輯推理,才能有一個比較可靠的結論。這樣,我給你留個電話——”
古教授寫下自己的電話號碼,推給陳恩。
他笑道:“我現在正要回明光學府,明光學府就在河狸鎮上,你什麼時候有空就直接過來。我把我的權限借給你,你可以翻翻文獻,那樣了解的比較直觀。”…
哪有那美國時間!
陳恩收下電話,問道:“吉兆勇者的隊伍,第一代成員都有什麼人——這個應該不難知道吧?”
古教授略加思索:“我記得太陽家族的第一任家主,一個叫薇露·太陽的魔法師,是吉兆勇者小隊的第一代成員。其餘兩個人——史書中沒有明確的記載,好像是兩個普通的冒險者,後來也沒留名,甚至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離隊的。”
這不是等於沒說?
陳恩沉默不語,古教授笑嗬嗬的,又說道:“不過,吉兆勇者選拔隊友的方式非常有創意。他在三張紙條上親手寫下‘正義’、‘平等’、‘友愛’三個詞,分彆交給王都中的三個人,聲稱找到這三張紙條的人就能成為他的隊友。”
這……
這不是透題了?!
陳恩眼前一亮,讚道:“教授好記性!那麼,是哪三個人持有的紙條?”
“吉兆勇者是人類之恥,人人都想和他撇清關係,持有紙條的人是誰如今已不可考。我隻知道,正義在王都的憲兵隊門口,平等在女神教堂門口,友愛在冒險者協會門口。”
古裡安教授看了看手表。
他站起身來,說道:“陳同學,我下午有個會,必須要走了……你記得聯絡我,我等著你。”
陳恩心滿意足:“教授慢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