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不緊不慢,娓娓道來,幾乎將剛才大學王圭所講述的內容,原原本本地又重新講述了一遍。
李泰起初還緊繃著臉,滿臉緊張,可聽著聽著,那神情逐漸變成了滿臉震驚!
他嘴巴張得老大,一時間竟忘記了合上。
三郎這也太牛叉了吧!
竟然跟王大學士講的分毫不差!
甚至有些細節之處,說得更為詳儘清晰!
難道,這些天,三郎每天晚上一邊與胡姬尋歡作樂,一邊還在刻苦背論語?
難道玩胡姬還能有助於學業?
李泰絞儘腦汁,除此之外,實在找不出其他合理的理由來解釋眼前的狀況。
班裡其他的同學們,也都紛紛側目而視,目光中充滿了驚訝之色。
這個班裡的勳貴子弟,大部分之前都認識秦俊。即便有不認識的,也聽說過秦俊當堂醉酒毆打太學教習的威猛事跡。
所以,猛然聽到一個向來被視為徹頭徹尾的學渣今天竟然脫胎換骨,在那裡如大學士般侃侃而談,頓時,一個個都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而,此刻的王圭,雖說對秦俊心懷諸多仇恨,但是此刻也難免內心震動,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難道這個秦俊之前一直都在故意藏拙?
還是事先得知我是教習,做賊心虛,害怕被刁難,提前下了一番苦功夫?
嗯,一定是這樣。
哼!你躲過了初一,不信你還能躲過十五!
大學士王圭儘管臉色極為難看,但是又無可奈何,隻能冷哼一聲,不再多言,示意秦俊坐下。
而李泰見秦俊如此輕鬆就渡過了這一劫,頓時激動地一把抓住秦俊的胳膊,壓低聲音問道,
“三郎?平日裡也沒見你在學業上用功,你這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誰說我不用功?
我可是整晚整晚地用功呢!”
秦俊滿臉傲嬌,揚起下巴回答道。
“整晚整晚?您晚上不是都在和胡姬睡覺嗎?”
“你小孩子不懂。有些事,一事通,事事通。把胡姬搞明白了,很容易在學業上產生頓悟。”
秦俊臉不紅、心不跳,故作高深莫測地回答道。
“哦!原來如此。果然跟我剛才的猜測有點相似。
三郎,我還沒玩過胡姬,你可彆騙我。”
李泰見秦俊一副言之鑿鑿的模樣,便有些半信半疑。
“放心,不騙你。你試試便知。”
秦俊依然一臉正經,忽悠得李泰一愣一愣的。
……
秦俊以其令人驚豔的講解完美詮釋了一番論語之後,大學士王圭暫時降低了對秦俊的特彆關注。
隨著時間不緊不慢地緩緩推移,漸漸地,那充斥著之乎者也的課堂,就如同輕柔舒緩卻又極具魔力的催眠曲一般,讓人的意識逐漸變得模糊,昏昏欲睡。
秦俊一個不留神,不知不覺中竟然在課堂上打起了瞌睡。
在課堂上公然打瞌睡!這簡直是無法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