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以帶走。”
“但此番儒家大鬥,本令不會任何徇私,依照秦律辦理。”
“彆說是你玄七來,就算是老師親至,我將閭也不會任何改變!”
“交了罰錢,去牢獄領便是。”
將閭淡淡開口說道。
師生之情,他很看重。
但是情感,不會影響他要將整個鹹陽建設得更好的大義!
“公子,柳公說了,會加些錢,鹹陽府衙近來清廉太甚,底下小吏日子太過於難受,公子可多加關懷!”
玄七依舊是微笑。
此話說出,將閭微微一怔,而後點了點頭。
“玄七告退!”
隨著玄七身影的離去,將閭的眼神有些複雜。
自己這位老師,居然連自己的處境都想到了,他....很感動。
府衙清廉的代價是...所有小吏麵上恭謹,而私底下極為不滿,說一句,做一句。
自家老師這是借著撈靳三川的名義送錢,讓自己和下屬們緩和一下關係啊!
.
...
淳於越府邸內。
“什麼?!!!”
“所有儒生都被將閭公子抓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淳於越麵色煞白,隻覺得天靈蓋上有雷聲沉悶。
萬儒入鹹陽,是他在朝堂上提出來的。
現在萬儒在鹹陽械鬥,還被鹹陽令直接拿下...
這已經不是牽連的問題了,根本就是把這天大的罪過往他頭上砸啊!
“老爺,這...”
報信的忠仆麵上滿是擔憂。
“你先退下吧!”
淳於越眼神灰頹,擺了擺手。
這件事....可能已經到了無法控製的時候了。
外麵的事情,不知為何,愈發詭譎!
那個所謂的百儒首領靳三川,根本沒有和自己談過。
而外麵相傳,卻成了他淳於越要將這百儒視為儒家的叛徒。
後麵發生的械鬥,他也隻是吩咐了一名老儒生去與他們好好談談而已,結果就成了如此難以收拾的局麵。
現在將閭公子插手,事情完全沒有轉機了!
這位性格如同犟驢一般的公子,連走後門說好話的門路都不可能給!
“君子固窮,小人窮斯濫矣!”(這個窮的意思是‘沒路走’。山窮水儘。)
淳於越頹然,一屁股坐在地上,竟有些失神。
他想不通,
為什麼在整個儒家最為關鍵的百家講壇的節點,會鬨出這樣的事情。
為什麼,一切事情都發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但自己每一次想要乾預,都徒勞無功!
為什麼,最後鬨出的結果,會是絕境?
他想不通!!!
“老爺....靳三川求見!還說....帶了禮物!”
就在此時,那忠仆慌慌張張跑過來,麵上的表情無比震驚!
“靳三川?!!!他不是被將閭公子抓捕了嗎?”
淳於越麵色巨駭,絲毫不顧及形象,尖聲爆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