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說出,柳白茶也懶得喝了,輕輕瞥了一眼陳勝吳廣,淡淡道:“承諾?死的痛快些,算承諾嗎?”
“你二人若是想要求活,本相也算是今日浪費時間了。”
“雍城之亂,光是雍城守城軍死傷就不下千人。他們死了,你們不想死?”
“這天下沒有這樣的道理。”
“也就是你們九族不夠,否則殺一賠命本相都覺得虧得慌,真要九族湊夠了十萬人,本相心中說不得才好受些。”
這一番話說出,即便是前些日子掀起叛亂,甚至渴望著想要將整個天下顛覆的陳勝吳廣二人,皆是感到一陣膽寒。
按照柳白的說法..殺一個人,要用一百條命來賠,才心中稍微好受一些?
陳平靜靜聽著,卻是沒有任何表示。
一直到現在,不過是柳公在陪著他們演戲罷了。
陳勝吳廣想要讓他們自己的證詞更加可信,自家柳公是想讓他們相信,他柳白會相信他們的證詞。
隻不過演戲的成本不太一樣罷了。
“累了,不想玩了。”
而就在此時,柳白突然起身。
一句話開口,彆說是陳勝吳廣蒙圈了,就連一直在‘聽戲’的陳平都是微微一怔,旋即啞然失笑。
也是,
自家柳公日理萬機,外加上對於叛亂身死的守城軍卒心中有愧,哪裡有這麼好的耐心陪著你們二人玩?
“柳相,我二人招供!”
“此事....乃是陸賈密謀!”
就在此時,陳勝大驚,連忙開口。
到底是養氣功夫不如吳廣。
而他這一句話開口,吳廣也是麵色稍頹,沒有阻攔。
“說下去。”
柳白重新坐下。
起身再坐,有點打臉。但他柳白臉皮厚,就麵子這個玩意兒,還真就是說丟就丟不在意。
再加上....這踏奶奶的是昭獄大堂,這事兒能傳出去?
“我與吳廣二人...乃舊楚人士,起先並未反秦之心。”
“是陸賈找到我二人...”
陳勝小心翼翼得開口。
柳白雙眸微微眯起,直接將這一段話當放屁。
審訊之中推脫自己的過錯,再正常不過了。
“後....我二人,得甲胄,錢財十萬,又得山林匪盜,獄中殺人者,以及一些農民...”
陳勝小心翼翼的開口。
一旁的吳廣,卻是突然開口道:“此些,皆是陸賈所予,除卻農民,是派人綁縛而來,其餘皆不知。”
這一句話,讓柳白麵色瞬間凝重。
這一次審訊的關鍵點....找到了!
陸賈....如何能有這些?單單是憑借尉榮的支持?不可能!
一個廷尉,想要在他柳白的眼皮子底下,有如此動作,也不至於隻是個廷尉了。
陳勝沒發覺柳白的變化,繼續緩緩開口,將事情的經過說出。
“後起事,兵敗...”
說到這裡,柳白忽然開口:“雍城戰報,形勢急轉。陸賈此人智計,不當如此,何以?”
“雍城後算,不見陸賈此人,何往?”
“你二人兵敗未自儘,被縛,何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