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蕭何已經將賈生的情況與陳平儘數說明。
這位瞎眼謀士,表情出現極為罕見的冷峻。
雖然沒有見到賈生,但蕭何的分析,陳平認為是對的!
“柳公,殺了吧。”
陳平一開口,便是想要直接殺了賈生。
寧殺錯,不放過。這一種質樸的觀念,陳平向來遵守。
“不妥,將閭好不容易心動一次,不能讓他輸的這麼徹底。”
柳白搖了搖頭。
這個心動,可不是什麼兒女之情,而是那股子為國舉才的熱切。
身為老師,他真做不出打擊學生的事情。
陳平略微沉吟,總感覺此事有分毫古怪。
這一種古怪很奇妙,像是所有的事情,冥冥之中有些許串聯一般。
又或者說....這些事情,仿佛是有人刻意引導。
可那個人太過於高明,根本看不清楚蹤影。
錦衣衛出動任務,被襲殺,然後引出綠林響馬....錦衣衛出動,領頭之人,隻能是龍且。
可.....為什麼要讓錦衣衛出動?這一切的圖謀,難道是與江湖有仇?
還是說,這一切的圖謀,其實隻是為了....龍且?
甚至....他的腦海之中,冒出一個極為可怕的猜想。
這一個猜想,在無數條脈絡的分析,否定,再設想之下,不斷得壯大,修改。
甚至....連陳平自己的麵色,也愈發冷峻。
“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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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陳平驚呼一聲,竟是直接拍案而起。
向來麵色沉穩的陳平,生平第一次在柳白的麵前,露出了‘驚慌’這樣的姿態。
“龍頭領不能帶兵!絕對不能!”
陳平向前快步,竟是一下撞到了自己麵前的案桌,猛地一下摔倒在地。
那杯盤碗盞,嘩啦啦摔了一地,就連陳平自己衣袍的襟布都沾染上了這些,顯得狼狽不堪。
“阿平!”
柳白麵露驚色,快步上前攙扶。
隻見陳平膝蓋處,略微滲出血跡,連忙從懷中掏出布帛,為其擦拭。
蕭何也是上前,滿臉震驚。
在他的印象之中,陳平雖然目不可視物,但尋日之中,行動沉穩異常,從未有過磕碰這樣的舉動。
可今日,竟是直接撞到了方才拍過的案桌,足可見其心中所想有多麼震驚,甚至忘卻了這些。
“柳公,必須將龍頭領喚回來!必須!”
陳平拉扯住柳白的衣袖,壓根兒顧不上自己的傷勢。
就是這麼一句話,柳白也沒能第一時間想到到底什麼意思。
“阿平,你莫要驚慌激動。”
“本相先為你處置傷口。”
“陳嬰,拿藥箱!”
柳白大呼一聲,麵容之上,顯現萬分焦急!
豈料,陳平非但沒有聽進去柳白的話,手甚至從柳白的衣袖,拉扯到柳白的衣襟。
“柳公,這是調虎離山!調虎離山!”
“一切的圖謀,都是衝著柳公您來的!”
陳平大呼,向來溫和的麵容之上,甚至出現了些許猙獰。
此話一出,蕭何整個人都蒙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