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們一進屋便要朝著況味和朱雲行禮,況味忙攔住了他們,隻道:“快些為魏兄診治。”
兩個大夫輪流給魏錚把脈,臉上神色凝重又擔憂,看的寧蘭心裡沉重無比。
她一顆心被高高懸起,一個不小心便要碎成一地。
前廳裡的人們都在靜靜等候著大夫們的診斷,尤其是況味,他最擔心魏錚的安危。
現下,他便止不住心中的疑惑,問道:“大夫,魏兄究竟怎麼樣了?”
那大夫這才回話道:“這位爺多半是中了什麼毒,隻是老朽們醫術不精,實在診斷不出來。”
朱雲聞言也蹙起了眉頭,隻與況味說:“餘杭鎮的大夫們醫術有限,這可怎麼辦才好?”
這時,寧蘭也回過了些神思,立時道:“我這就寫信回京城。”
朱嬤嬤卻出聲阻攔她道:“奶奶,這一來一回多半要花上幾個月的功夫,世子爺這裡怎麼等得到?”
況且當務之急還是要弄清楚魏錚究竟中了什麼毒。
寧蘭攏回了些神思,便抬起眸與況味說:“還請況大人為世子爺想想法子。”
況味在屋內來回踱步,不知轉了多久,方才沉下心去與唐氏說:“我聽說你娘家那位舅兄新添了個小妾,那小妾還有個懂醫理的姐姐。”
唐氏也被他點醒,如今這等情況下隻能死馬當活馬醫。
隻是一旁的兩個大夫麵有不虞之色。
區區一個女子,怎麼會懂這些奇異詭怪的毒術?
可見況大人和況夫人是真的沒了法子。
約莫大半個時辰後,前院的婆子們領著個年紀極小的女子進了門。
那女子約莫與唐氏差不多年歲,模樣生的還算靈秀,肩上背著個藥箱。
況味待她十分尊敬,親自請她走進前廳,又吩咐人奉茶。
那兩個大夫愈發不屑,實在不明白況味為何要對這麼個黃毛丫頭如此尊敬。
瞧著丫頭的模樣,也不像是身懷大能的人。
“大人、夫人,世子爺這毒症十分凶險,還需得尋個醫術精湛的大夫來為他診治才是。”
兩個大夫有心相勸,況味和唐氏還來不及回話的時候,那女子先嗤笑一聲道:“自己沒本事,就以為彆人都和你們一樣是孬種。”
兩個大夫被這話氣得夠嗆,卻也不敢出聲反駁。
那女子一徑走到魏錚身前,又瞥了眼魏錚身旁坐著的寧蘭。
她見寧蘭一身俏麗打扮,身上的錦衫更是非富即貴。
便笑著開了口道:“妹妹好,我叫雲錦。”
說罷,雲錦便莞爾一笑,也不去管寧蘭的臉色,這便開始給魏錚把脈。
把完脈後,她便挑了挑眉道:“不是什麼大事,這位公子不過是被人下了七情散而已。”
“七情散?”況味先踉踉蹌蹌地上前質問了一聲,臉上布滿了驚恐。
寧蘭不知曉七情散是何物,隻能急切地詢問雲錦:“七情散是什麼?”
雲錦目光灼灼地笑道:“就是一種能讓人忘記過去一切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