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星,到底為什麼忽然選擇他,是被賀昇傷到,把他當做了賀昇的替代品嗎?
控製著指尖的顫抖,祁宸衍把盒子放回去,收拾好時星的東西轉身離開。
回到臥室時,浴室裡水聲還沒停。
祁宸衍把袋子掛在門上,敲了敲門,很快水聲停下,女孩兒聲音軟甜的問:“阿衍嗎?”
“嗯。”
祁宸衍開口,聲線略啞,“幫你把衣服掛在門上了,待會兒自己來拿。我放了件我的外套在床上,你穿上再出來。”
“好。”
她回答:“我快好了。”
祁宸衍:“不用著急。”
說完頓了頓,還想說什麼,可最終隻是低垂眸,隨後轉身出去。
又過了十分鐘的樣子,時星才從臥室出來。
洗完澡的女孩兒帶著濕漉漉的氣息,肌膚更加水潤,眼眸也如水。
她頭發還濕潤著,睡裙外套著他的黑色休閒外套,外套長到大腿,遮住了白皙肌膚。
時星坐到祁宸衍身邊讓梁澤恒替她注射疫苗。
外套拉鏈朝下拉了點,露出半邊白膩的薄肩和纖細手臂。
祁宸衍在旁蹙眉看著。
針頭紮進時星手臂時,輕微刺痛感也從他手臂傳來。
祁宸衍目光輕閃。
不是錯覺,也不是幻覺。
是真的疼痛。
梁澤恒早就待不下去了,他一個單身狗都敏感的察覺到了氣氛的詭異。
所以注射完疫苗,交代了注意事項和下次注射的時間他就趕緊離開。
家裡很快又隻剩下時星和祁宸衍兩人。
時星眨眨眼,偏頭看祁宸衍。
他靠在沙發,也正偏頭看著她,目光深邃。
“阿衍,你怎麼了?”
時星疑惑的問。
不止梁澤恒,時星更能感覺到祁宸衍情緒的不對勁,明明在她去洗澡之前還挺好的。
祁宸衍沒回答,他抬手,修長手指勾住她潮濕的發尾繞了繞,低聲說:“不是說了讓你彆急,怎麼頭發都不吹乾就出來?”
時星小聲:“我怕讓梁醫生等太久,不太好。”
祁宸衍鬆開她,起身去浴室拿了吹風過來,讓她背對著他,他坐在她身後,把她濕潤的發絲攏在掌中,替她一縷縷吹乾。
房間裡隻有吹風機嗡嗡的聲音。
好一會兒,直到她發絲被吹乾,祁宸衍放下吹風,手指從她柔軟發絲間拂過,低聲喚她:“星星~”
時星轉頭,“怎麼了?”
或許是因為吹風的緣故,吹得她有些熱,她臉頰變得嫣紅,眸光嫵媚。
眼眸還是濕漉漉的,在房間暖色的燈光映襯下,眸光流轉出一片星河,碎星浮湧,
祁宸衍掌心撫住她後腦勺,低頭,薄唇落在她如星的眼眸,輕輕一吻,再緩緩朝下。
從她的臉頰,吻到她耳畔。
很癢,時星微微瑟縮。
他卻在她動的那一刻傾身將她壓倒在沙發。
他的唇還貼在她耳邊,輕輕啄吻她耳邊薄嫩的肌膚,修長手指卻輕勾住黑色外套的拉鏈,緩緩朝下拉。
細微的刺啦聲在安靜的房間裡格外曖昧,時星手指微動,紅唇輕抿。
她閉上眼,手臂從他腰身環過,抱緊他,聲線纏綿的喚他:“阿衍~”
她不知道他想做什麼,是不是她想的那樣。
可不管他想做什麼,她都可以。
外套的拉鏈被徹底拉下去,肩膀和手臂遇見了微涼的空氣,時星忍不住輕顫。
下一瞬,男人溫熱到有些發燙的掌心貼上她肩,緩緩朝下撫摸,直到她手臂的位置。
是剛才,注射疫苗的位置,他輕輕摩挲著,貼著她耳朵輕聲問她:“疼不疼?”
時星喉嚨滾動,聲音微啞:“不是很疼。”
說完,男人的唇貼上了她的耳垂親了親,同樣嘶啞的喚她,更親密的稱呼:“寶貝~”
十幾年了,他早就把她當成他獨一無二的寶貝,可這個稱呼,他從來不敢對她叫出來。
直到現在。
他嘶啞的叫她“寶貝”,心臟卻疼痛到麻木。
想把心都挖出來讓她看看,他有多寶貝她。
想問問她,為什麼不能真的愛他,他到底有哪裡比不上賀昇!
時星抱著他腰身的手收緊,有些難耐的回應他:“阿衍,我在。”
祁宸衍含住她耳垂慢慢一吮,感覺到她的顫栗後又鬆開,看著她被自己含吮過的小耳垂,粉粉的潤潤的。
喉結滾動,他輕撫著她光滑的手臂,聲音更加暗啞,“要和我結婚嗎?”
時星睫毛一顫,睜開了眼,“結婚?”
他還貼在她耳邊,不去看她的眼睛,不想看見任何拒絕和厭棄。
他隻輕輕用舌尖撥弄她耳垂,聞言“嗯”聲,慢聲補充:“現在就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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