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很晚,祁宸衍本來想讓時星就在醫院住一夜,也順便再觀察觀察她的情況,他也不確定她現在是不是真的已經穩定了。
可時星吵著要回家。
祁宸衍沒辦法,隻能帶她回家。
剛到家,推開門,燈都還沒來得及開,時星就摟住祁宸衍的頸,踮腳吻住了他。
她動作太突然,祁宸衍隻來得及順手把門關上,然後圈住她腰身穩住兩人身形。
時星貼在祁宸衍唇邊,低低的說:“阿衍不是說,讓我多疼疼你嗎?”
祁宸衍呼吸微緊,啞聲裡夾著絲氣音:“沒有不舒服了?”
時星偏頭,溫熱的呼吸纏.綿在他耳邊:“想和阿衍做,算不算不舒服?”
“……”
這一刻,祁宸衍徹底確定。
這顆星星恢複記憶了。
他喉結輕動,僅存的一絲理智告訴他,現在不合適,“明天一早就要錄製……”
話還沒說完,又被她堵住了嘴。
她在咬他的唇,不輕不重的力道,然後軟著聲線,撒嬌:“我想要。”
祁宸衍僅存的理智被剝奪。
根本拒絕不了。
黑暗中,能聽到清晰的吞咽的聲音,下一瞬,他掌心控著她後頸讓她揚起臉,深深的吻住了她。
好久,男人低啞的聲音夜色中響起,帶著輕喘:“寶貝,先去洗澡……”
女孩兒的聲音也啞,氣息不穩:“阿衍不是說,每天都是阿衍幫我洗澡的嗎?”
嬌氣的軟綿綿的,又格外霸道的:“阿衍幫我洗。”
“……”
他輕笑,橫抱她入懷:“好,我陪寶貝一起洗。”
這一夜有些混亂。
從門口到浴室,再到臥室。
天邊已經隱隱發白的時候,祁宸衍平躺著,聲音嘶啞又無奈:“寶貝,不行了,睡了好不好?”
時星不太滿意,嬌滴滴的哼:“你怎麼能說不行呢?”
祁宸衍側過身抱緊還要亂動的時星,沉而啞的歎息:“不行又不是賀昇的專用名詞,我偶爾,也能說的吧。”
三個小時了,再行的男人也會累的吧。
更何況,祁宸衍這兩天因為她的事兒,就沒休息好。
而本來還在他懷裡作亂的姑娘,聽到賀昇兩個字,動作忽然停下了。
她安靜下來,靠在他懷裡。
祁宸衍瞬間感覺到她的情緒,他垂眸,借著窗外灑進來的淺光看懷中姑娘的眉眼,“怎麼了,不開心了?”
時星輕抬目光和他對視,忽然說:“我想讓賀昇死。”
目光平靜,聲音也很平靜,好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祁宸衍微愣一瞬,隨後唇角彎出溫柔弧度,“星星想讓他死,那就讓他死好了。”
甚至都沒有問她為什麼。
時星唇角輕抿,眨了眨眼:“你不問我,為什麼嗎?”
祁宸衍輕撫她臉頰,低頭吻她的唇角,“星星想做的事就做,不需要為什麼。”
何況,垃圾不管可不可回收,確實還是早些處理了比較好。
陰魂不散的糾纏,很是讓人厭煩。
再來,也是個定時炸彈。
總不能像上次一樣,被炸了才去反擊。
他說好了這次要保護好她,就絕不能坐以待斃等人出手了再還手。
“不過,這種事星星不能動手,會臟。”
他說:“我會想辦法。”
時星糾結皺眉:“可我也不想,讓阿衍臟。”
她咬了咬唇,把臉埋進他心口,低低的說:“我失憶的這段時間,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重生前我們死去的那天。”
“我看到之前沒有看到過的,看到了賀昇和安然,他們在一起。所有的一切,都是賀昇設計安排的。”
是賀昇讓安然一點點整成她的模樣,來到祁宸衍身邊。
也是賀昇利用了時玥,就為了要祁宸衍的命。
如果說以前時星是討厭他們恨他們,那現在,看到了那一幕,聽到了那些話。
時星已然恨賀昇恨到了骨子裡。
恨不得讓他立刻去死那種。
祁宸衍聽她說著,眉心輕蹙。
其實這中間是賀昇的手筆他倒是不驚訝,也早就想到。畢竟就時玥自己的話,是不可能做那麼多還不被他查出來,讓她蹦躂到最後的。
所以與其說是時玥借賀昇的手做刀,不如說賀昇一直在利用時玥這顆棋子。
大概是從時星說的,在紅毯那天跟他發生關係之後。
賀昇應該就已經放棄時星了。
祁宸衍聽完時星的話,唇角弧度清淺,長指從她發絲中撫過:“賀昇能借時玥的手,難道我們就不會嗎?”
借刀殺人而已,也不是隻有賀昇會。
祁宸衍眯眸:“星星剛才說,你聽到他們說,賀昇要幫安然殺了安明熠報仇?
時星點頭:“嗯。”
祁宸衍眸色深了下去。
安明熠是安然的父親,她殺安明熠報什麼仇?
“所以說上次,安然是賀昇找來的?把她安排到我身邊,還讓她慢慢易容成你的樣子。”
可這次,安然出現得這麼早,也是賀昇的安排嗎?
賀昇早就認識安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