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還是拉了陸離,“先去看看她,現在我們回來了,就不用安然待在你哥那兒了,先把她帶過來。”
而且安明熠已經死了,一直這麼關著安然也不是辦法。
總得讓她離開的。
到時候她跟祁宸衍商量商量,看到底接下來要怎麼弄。
反正,安然,她是不會放過的。
可她也不能沒有理由的把人弄死,最好的辦法還是等安然出招,時星很清楚,隻要讓安然離開,她一定不會安分。
陸離拿她沒辦法,帶著她去了陸辭住的地方。
沒想到的是,大下午的,陸辭的隨身保鏢都在家裡,見到陸離和時星,特彆是見到時星時,那些保鏢都露出古怪的眼神,看得時星分外不自在。
她扯了扯陸離的袖子,小聲說:“問問他們安然在哪兒?”
陸離卻皺眉,問那些保鏢:“我哥呢,大白天的他不在公司,在家裡做什麼?”
不知道怎麼的,聯係時星莫名其妙要找安然,他忽然也不安起來。
保鏢說:“離少,bOSS他今天休息。”
陸離更疑惑了:“他不是工作狂魔嗎,今天可是星期三,他休息什麼?”
他說著就朝裡去:“我去找他。”
保鏢見狀忙抬手阻攔:“離少,現在bOSS不方便!”
陸離心沉了,大白天的不方便?
他咬牙,一腳踹在攔他的人身上,“滾開!”
時星見狀忙朝跟著她的那些保鏢使眼色,讓他們來幫陸離。
保鏢都是陸甜給時星的,自然聽時星的話,也不猶豫,上前就幫忙陸離攔人。
時星和陸離趁亂鑽了進去。
陸離知道陸辭的住處,進去客廳就摁電梯上二樓,等有保鏢追進來,他們倆已經上了電梯。
保鏢隻能從樓梯朝上跑去追他們。
電梯開,陸離拉著時星就朝陸辭的房間方向去,陸辭的臥室在二樓最邊上,然而不等他們到陸辭臥室那邊,剛出電梯,就在電梯旁不遠的一個房間,驟然傳來男女極為曖昧的聲音。
房間門沒關嚴,虛掩著縫隙,這是陸辭的書房!
陸離一顆心徹底沉了下去。
時星也皺緊了眉。
完了。
陸離深呼吸,也不知道是安慰自己還是安慰時星:“沒事,也許我哥在看小電影!”
時星:“……”
聽你的語氣,你自己信嗎?
而他一開口,書房裡的聲音就停下了。
保鏢也在這時追了上來,見狀也不敢大聲,隻壓低聲:“離少,您彆為難我們,先下去吧。”
陸離冷眼掃了他們一眼,忽然冷笑:“下去做什麼,我倒是要看看,我哥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他冷眼盯著虛掩的書房門,“哥,我數三聲,你要是不從書房裡出來,我就進來。”
說完,咬牙切齒的數:“一!”
停頓幾秒,又數:“二!”
牙咬得更緊了。
時星咬著唇,很煩。
要是安然的話……
“三!”
陸離恨恨說完,抬腿踹門,也是那瞬間,門被人拉開。
男人的聲音冰冷:“鬨什麼?”
時星之前在人工湖邊見過的男人出現在門前。
而此刻的他,隻隨意套著件黑色睡袍,微敞的心口處,指甲劃過的紅痕明顯。
時星瞳孔微微一縮。
順著他開門,她看向書房裡,她站的位置正好斜對著書房裡的書桌位置。
清楚的看到書桌上正坐著個女人,正慢悠悠拉起吊帶裙的肩帶,偏著頭朝這邊看來。
真的是安然。
那瞬間,時星的心,咚的一聲,跌下穀底。
而安然對上時星的視線,輕挑眉,得意的勾了唇角。
“我鬨?”
陸離自然也看到了安然,那瞬間幾乎崩潰,他恨聲:“陸辭,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就餓成這樣?”
陸辭本就冰冷的麵色更冰冷了,“陸離,注意你說話的分寸!”
“分寸個屁!”
陸離兩步揪住他的睡袍,“你TM有分寸,你TM有分寸你什麼女人都上?”
陸辭朝旁邊的保鏢看了眼,保鏢忙上前把陸離拉開。
陸辭理了理自己的睡袍,從陸離麵上移開目光,看向時星,頓了頓,“你是祁小三的妻子?”
時星皺眉點頭:“我叫時星。”
“嗯。”
他收回目光轉身:“帶離少和時小姐去樓下坐會兒,我很快下來。”
說完,書房門再次關上。
陸離用力掙脫拉著他的兩個保鏢,憤憤不平的一腳踹在門上。
時星拉住他:“去樓下等吧。”
陸離臉色難看得要命,可還是沉著臉跟她下樓,轉身時還踹了剛才拉他的保鏢一腳:“拉我挺有勁兒的啊,他做這種事你們就TM不知道拉著,哪怕跟我說一聲啊,全TM蠢貨!”
保鏢:“……”
不是,這種事,他們敢拉嗎?
到了樓下客廳,時星和陸離坐在沙發上,煩惱的你看我我看你。
陸離現在真是悔不當初,當初怎麼就腦子一抽把那女人帶來帝都了呢?
現在讓她纏上陸辭了,可怎麼辦?
陸辭倒是下來的很快,十幾分鐘,就已經重新穿戴整齊下了樓。
陸離這會兒倒是壓下了剛才的衝動,抬眼冷颼颼盯著他。
陸辭視而不見,神色淡然的在他們對麵沙發坐下,雙腿交疊,“來找我,有事?”
他說話時,看著時星。
時星垂了下眸,然後抬眼看他,認真道:“我不是來找你的,我是來找安然的。”
陸辭淺淺彎唇,“找她做什麼?”
時星眸色沉著,“我要帶她走。”
陸辭笑了:“時小姐是她的什麼人,跟她有什麼關係,用什麼理由帶她走?”
時星皺眉,還沒說話,陸離冷笑:“她是我女人,我比你先睡的她,你說我們用什麼理由帶她走?”
陸辭臉上的笑意就沉了下去,看向陸離:“你睡過她?”
“睡過啊,睡了不止一次,你不知道嗎?”
陸離陰陽怪氣的笑了聲:“你TM睡自己弟弟女人,你不是人,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