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見兩人臉色更不好了。
其他人也都皺眉。
這還能報警?
警察敢管嗎?
不過轉而看到祁宸衍護在陸甜麵前的樣子,心裡頭也都有了數。
今天宴會上這出,祁慕辭和安清慧的臉麵算是被當眾踩到了腳底,不管最後結果如何,祁家和祁氏的人也絕對不可能再支持這兩個人了。
否則,祁家和祁氏會成為最大的笑話。
也就是說,接下來的祁家和祁氏隻會是祁宸衍的。
那麼祁宸衍想讓警方調查,警方自然就敢。
看來,祁家是要徹底變天了。
“謀殺未遂會判多少年啊?”
陸甜又掰著手指數了數,看著安清慧:“沒記錯的話至少是十年以上吧,今天是你66生日呀,嘖嘖,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從監獄裡出來那一天哦?”
安清慧呼吸一窒,白眼一翻朝下倒去。
“媽——”
祁慕辭急急扶住了她。
陸甜垂眸睨著,幽幽勾唇:“這算不算是機關算儘一場空呢,所以說,狗再聰明到底還是比不了人的,就彆想著翻身做主人了,老老實實做狗多好啊。”
祁慕辭抬眸,眼眸紅得像沁血,陰狠已經全然無法掩飾:“陸甜,你彆欺人太甚!”
陸甜看著他,幾十年了,今天終於看到了這個人猙獰的真麵目。
她笑:“欺你就欺你了,不服,又想咬我啊?”
“你……”
剛要再說話,一群警察急急衝了進來,帶隊的警長一臉冷肅:“我們接到報警,有人蓄意謀殺……”
陸甜笑容莫名甜美起來,她讓開,“這裡呢,就他們想殺我,麻煩你們把他們帶走吧。”
一場壽宴,鬨劇收場。
警察把祁慕辭和安清慧帶去了警局做調查,陸甜和祁宸衍都得跟去做筆錄。
他們都很清楚,這案子肯定得鬨大。
可在陸甜看來,鬨大了才好收場。
躲躲藏藏永遠沒有儘頭,祁宸衍的身份和情感,是沒有辦法對那兩個人下狠手的,那他們就永遠都是隱患。
總不能躲他們一輩子吧?
既然這樣,那不如就鬨大了,然後把這兩人送去警局好了。
反正她陸甜沒臉沒皮慣了,並不在意彆人的看法。
他們想殺她是不爭的事實,稍微使點兒勁,他們就能讓那兩個人永遠在監獄裡待著。
而這種事,是祁宸衍永遠做不出來的,那就隻能她來做。
進警局做筆錄前,陸甜看著祁宸衍,“覺得我太過分了嗎?”
祁宸衍喉結滾動,幾秒後搖頭,聲音嘶啞:“既然做了,就得承擔。”
而他難受的,是短短時間他對家庭的認知被打破,以為的幸福美滿全是一戳就破的泡沫。
最後撕破臉,也能難看到這樣的地步。
這一刻,他很想祁星星。
陸甜從警局出來的時候,已經快晚上九點,祁宸衍因為還有些事要跟警方溝通,所以還在警局裡,讓她先回酒店休息。
她抬步走出警局大門,卻看到一輛黑色加長勞斯萊斯停在警局外。
薄晉然單手插在西裝褲袋,安靜的靠在車門上,垂著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月色和車燈交織著的光半籠在他身上,在棱角分明的英俊臉龐投下陰影,看起來,格外孤獨。
聽到聲音,他抬眸看過來,看到穿著紅色禮服裙的陸甜時眸光輕動。
陸甜也看著他沉默幾秒,然後笑著走到他麵前,語氣很輕鬆:“你怎麼來了?”
薄晉然的目光順著她走過來的動作,落在輕晃的紅色寶石耳墜上,頓了頓,才看向她的臉,“來接你。”
“接我?”
陸甜好笑:“又不是我進局子接我做什麼,是我把他們送進局子了好嗎,我就是來做個筆錄而已。”
“我知道。”
薄晉然也彎唇,“我是來接我們陸大小姐回帝都的,雖然,晚了2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