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幾匹駿馬被牽了過來。他們翻身上馬,隨著血影的隊伍浩浩蕩蕩地向狼牙寨行去。
一路上,血影與鬱自然並轡而行,交談甚歡,對鬱自然的武藝讚不絕口。鬱自然也假意迎合,心中卻在盤算著進寨後的計劃。
終於,一座雄偉的山寨出現在眼前,寨門高聳,旗幟飄揚。
血影高聲喊道:“開門,迎接貴客!”
隨著沉重的寨門緩緩打開,他們踏入了這狼牙寨。
這狼牙寨當真是臭名昭著,他們一路進入,所見之景簡直如同人間煉獄。眾多被奴役的女人和孩子,形容憔悴,眼神中滿是絕望與恐懼。
女人們衣衫襤褸,那破碎的衣物根本無法遮蔽她們飽受摧殘的身軀,身上布滿了一道道深深淺淺的傷痕,有的是鞭痕,有的是燙傷,那是遭受無儘淩虐的殘酷印記。
孩子們骨瘦如柴,麵黃肌瘦,仿佛風一吹就會倒下。他們大大的眼睛裡早已失去了孩童應有的天真與靈動,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懼和迷茫,仿佛靈魂都被這無儘的苦難所吞噬。
而那些橫七豎八的男人屍體,更是令人觸目驚心。
有的身首異處,頭顱滾落在一旁,臉上還凝固著死前的極度驚恐,瞪大的雙眼仿佛在向蒼天訴說著不公;有的肚破腸流,血腥之氣彌漫在空中,久久不散,那內臟的慘狀讓人不忍直視;有的四肢扭曲,斷骨從皮肉中刺出,猙獰可怖,仿佛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經曆了極度的痛苦和掙紮。
血影卻不以為意,甚至還熱情地向鬱自然介紹著,臉上掛著得意洋洋的笑容,那笑容在這慘景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猙獰。
他肆意揮舞著手臂,滿不在乎地說道:“趙兄弟,你瞧瞧,這些個奴隸在咱們眼中就跟養的牲畜沒什麼兩樣,咱們想殺便殺,想剮便剮,他們就如同螻蟻一般,命如草芥,不值一提!在咱們這狼牙寨,咱們就是天王老子,想乾啥就乾啥,誰也管不著!咱說東,沒人敢往西,咱要他們生,他們就生,咱要他們死,他們就得死,一切都由咱們說了算!”
鬱自然臉上麵不改色,但內心中強忍著翻湧的憤怒。
老齊父女和魯道人更是麵色鐵青,老齊氣得渾身顫抖,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小娟彆過頭去,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用手捂住嘴巴,瘦弱的肩膀不停地顫抖著,似乎害怕自己忍不住哭出聲來。
鬱自然笑著看向血影,好奇道:“血影兄這狼牙寨屬實是讓我等大開眼界,果真是逍遙自在!不過,這官府不管嗎?據說還有修仙宗門呢,也不管嗎?”
血影一聽,輕聲神秘回道:“怎能不管!官府每歲都要蕩寇,不過蕩的,自然是那些不服管教,不懂上貢的蠢貨。至於趙兄弟所說那修仙宗門,恐怕你有所不知。近年周邊鬨鬼之事頗多,據說那些仙人都多有死傷,已經管不過來我們這些事兒了。這不,正是兄弟們大展宏圖的好時機!”
鬱自然顯得若有所思,似不經意之間說道:“血影兄,如此行事,當真不會遭報應嗎?”
血影哈哈大笑,滿不在乎地回道:“報應?在這狼牙寨,我們就是報應!誰能奈何得了我們?”
此時,也已來到山寨的正廳。
大廳正中,正坐著一位彪形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