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崇安帶了三千鎮南軍打開南門,一千人護城河前拉弓戒備,兩千人分散找人。
火把無法穿透冰層,但強光手電可以。
周崇安大步走在前麵,用腳趟開落雪,認真尋找。
歐陽崢抱著酒瓶,不停祈禱:“林擴水性那麼好,一定會沒事的,仙子保佑,不要讓他們出事。”
“在這!”
周崇安大喊一聲,一個箭步衝過去,用力敲打冰層。
林擴就在冰層下,雙目緊閉,不知是死是活,另一隻手還死死抓著牛二的衣領。
冰層太厚,周崇安朝後招呼:“拿刀來。”
歐陽崢按住他:“王爺,你還有傷,我們來吧。”
“不行,來不及的,去拿菜刀!”
林擴的副將正好帶著那削鐵如泥的菜刀。
周崇安雙手握刀,蓄滿內力,朝冰層全力一砍。
“哢哢……”厚厚的冰層產生裂痕,似蛛網般一道道擴散開去。
“所有人,快上岸!”
歐陽崢指揮完,再回頭,就見周崇安腳下一踏,縱身入水,用自己的身體托著林擴和牛二上岸。
岸上的人趕緊幫忙往上拽,歐陽崢嚇得臉都白了,走到最前麵拽著周崇安的胳膊。
再看他的後背,暈開一大片鮮血。
“王爺,你!”
“彆廢話,快救人!”
他推開歐陽崢,自己爬上岸,擰開人參酒灌了兩口。
說也神奇,酒入腹中,醇厚的溫熱感蕩漾開,他原本冷如冰刺的身體得到緩解。
他又喝了兩口,手下也拿來大衣給他披上,便足以暫時抵禦刺骨的寒冷。
歐陽崢也沒閒著,轉身指著一名看著還比較壯的兵說:“你,跟著我做!”
“是!”
歐陽崢雙手交疊按在林擴胸前,用力按壓,那士兵也照做,給牛二按壓。
按壓15下,歐陽崢抬起林擴的臉,一手捏著他的鼻子,一手抬高他的下巴。
“看著,這樣做,往裡麵吹氣。”
士兵:“……哈?”
歐陽崢:“害羞個屁啊,救人啊!”
士兵一看,一向文弱的軍師都這麼豁得出去,他也不怕!
歐陽崢反複三次,林擴“噗”的吐出一口冰水,眉毛和胡子都結了冰碴,冷得直哆嗦。
歐陽崢給他披上大衣,檢查了一下他肩膀的傷:“行,沒有傷到骨頭。”
牛二還在搶救。
林擴睨了眼那壯兵搶救牛二的方式,臉色更難看。
“你剛才也是這麼救我的?”
歐陽崢沒好氣:“對啊,仙子給的治傷書裡記載的溺水急救法,還好小爺過目不忘,不然你就死定了!”
林擴:“……”
命還在,清白沒了……
終於牛二也緩過來,有了呼吸。
那壯兵累得倒在一邊。
“冷,好冷,夫人,夫人,我快死了,快生火啊……”
牛二冷得直說胡話。
周崇安將人參酒遞過去:“給他灌兩口。”
歐陽崢拔開牛二的嘴就往裡灌,兩口下去,牛二虛弱的睜開眼。
“這是酒?什麼酒竟如此神奇,我感覺四肢和臟腑都熱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