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臉,不會像楚雄那般自賣自誇。”
“那皇城裡是怎麼傳你的?”
“本王是武將,不在乎相貌裝扮,也不常在皇城走動,無法比較。”
鐘螢這好奇心都被勾起來了,借著酒勁兒,她也膽大起來。
“你都看過我照片了,我能看看你嗎?不用費勁兒去畫像,你用手機,打開照相功能,對著自己拍一張照片給我看就行了。”
還敢肖想他?
周崇安拿出枕邊的手機,拍了幾張都覺得不怎麼樣,猶豫了好大會兒,說:“我受傷了,臉色不佳,等傷好了再說。”
鐘螢有點失望:“哦。”
兩人再無言,各自吃飯。
烤肉串基本都進了鐘螢的肚子,還有一份小鍋米線,牛排她吃不下了,烤魚剩了半條給了周崇安。
周崇安也不嫌她,默默將食物吃乾淨。
歐陽崢還留下一罐啤酒,讓周崇安彆喝那中藥味的提神飲料了,嘗兩口啤酒,反正不醉人,應該對他的傷勢也無大礙。
可誰知周崇安剛找到打開罐子的方法,“啪”的一聲,驚動了鐘螢。
“乾嘛?你要喝酒?都說了你不能喝酒,給我。”
周崇安無奈,將啤酒放入矮櫃。
鐘螢啃著簽子上最後一點肉沫又乾了一瓶啤酒,然後就放飛自我了。
“哼,男人,不讓你喝,還想背著我偷偷喝,堂堂王爺也改不了偷腥的臭毛病!”
周崇安聽著不對勁兒:“你是不是喝醉了?”
“沒有啊!”
過了一會兒。
“金主爸爸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你是風兒我是沙,纏纏綿綿到天涯。”
周崇安:“……”
還說沒醉!
唱得真難聽。
金主爸爸是何人?
她不是沒訂過親嗎?這是愛上哪家公子了?
“奶奶,我掙大錢了,可惜你不在了,你說你,守著這櫃子一輩子,硬被愧疚心折磨死了,值嗎?”
奶奶守著櫃子?
她說的是這個矮櫃嗎?
難道她奶奶也能使用這個通古今的矮櫃?
“你和我媽都狠心,留下我一個人,星星上那麼好,為什麼不能帶我去?為什麼愛我的人都要離開我?”
鐘螢委屈兮兮的嗚咽起來。
這段時間的委屈,也隻有在喝醉了她才發泄出來。
周崇安默默聽著她哭,百感交集,一時間什麼怨懟都沒了。
愛你的人沒有全部離開,鐘螢,我在這。
等她哭累了,周崇安試著呼喚她,她說了聲“彆吵”,就靠在矮櫃上睡沉了。
一縷發絲順著旋渦飄了過來,周崇安緩緩伸出手,輕輕觸碰那烏黑柔滑的發絲,腦海中浮現出鐘螢頂著荷葉,淳樸可愛的臉龐。
指尖被發絲搔的很癢,那癢意直達心底,雜念蠢蠢欲動。
他嘗試著將手伸進漩渦,黑長的睫毛慌亂的輕顫,心跳越發的重。
突然,一道鼻息噴在他指尖,他又向前一探,觸碰到了鐘螢微微發涼的鼻尖。
沉重的心跳加速,他瞳孔睜大,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酥麻感,從指尖蔓延到心坎。
鐘螢呼吸勻稱,似乎是睡著了。
理智告訴他必須要懸崖勒馬,及時收手,但他的手已經不聽理智的了。
他的指尖膽大妄為的繼續摸索著鐘螢的臉頰,細膩彈性的觸感刺激著他極為敏銳的感官。
他肌肉繃緊,身體不受控製的發生著變化,呼吸聲壓抑著,卻越發急促。
微顫的指尖劃過她的臉頰,摸向她柔軟的耳垂,勾著發絲輕揉到她的後頸。
他的大手可以完全包裹住她的後頸,足可見那是多麼小巧的一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