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仕恩一看是自己的兵,訓斥道:“你鬼鬼祟祟在這做什麼?”
湯治國認出他:“你不是剛才給我開門的老兵?你為何跑這來了?”
明大夫隨口一編:“回將軍的話,你走了我才想起來還有這個櫃子沒帶走。
這也是證物,所以我就出來給你送證物呀。
然後看到王爺,殿下,康將軍那麼多人把你圍住了,我一害怕就躲在這了。”
“什麼證物?”康仕恩走過去打開矮櫃。
周崇安嚇了一跳,急忙往後跑了幾步,拉開距離。
鐘螢一看畫麵中多了一張醜臉,趕緊關閉矮櫃,畫麵中斷,那邊的聲音也聽不到了。
鐘螢氣得捶地!
周凜蹙眉看著周崇安:“你又作甚?鬼上身了?”
周崇安跺了跺腳:“腳抽筋而已。”
康仕恩看到矮櫃內普通的隔層,再無其他,納悶的問:“這算什麼證物?一個普通的櫃子。”
明大夫剛剛說的太隨意了,脫口而出後也有點圓不過來。
瞥見歐陽崢懷裡的薑楠坐起來了,他故意大聲說:“康將軍有所不知,這是少將軍讓那女子打扮成婢女,出去偷酒,用來打掩護的櫃子。”
康仕恩怒目瞪圓,抽出侍衛的劍,架在明大夫脖子上:“你不是我康家軍的人,說,你到底是何人!”
周崇安佩劍沒帶出來,他折下一支梅枝,擋開康仕恩的劍。
“康將軍他都一把年紀了,還要為你康家效力,你不能因為他說了實話就遷怒於他吧?”
“什麼說了實話,這種話他說那麼大聲,分明就是故意來陷害我兒的。”
湯治國大呼:“將軍,我想起來了,他是那個大夫,姓什麼來著?”
康仕恩踹了他一腳:“姓什麼重要嗎?重要的是他不是我康家軍,來人,快把這個居心叵測之人拿下。”
康家軍的巡邏兵圍過來兩隊,周崇安讓鎮南王擋住他們,同時給楚雄使眼色,讓他去保護矮櫃,彆給磕碰壞了。
明大夫將頭盔一摘,跪在地上:“王爺,殿下,我確實不是康家軍,我假扮成康家軍是來請你們給我們百姓做主。
康仕恩為將不仁,搜刮民脂民膏,天災之後更是不顧百姓死活,甚至抓孩童食用。
至今被他遲到的孩子,女子,甚至是男子不計其數。
我們受不了他的剝削想要逃走,他就說我們是通敵叛國的罪人,將我們3萬餘百姓都關進大牢。
女子任康虎欺辱,男子隨他們用刑打罵,還不給我們水喝,不給飯吃,我們隻能靠吃雪喝尿維持生計。
苟延殘喘至今,終於等來能為我們做主之人!”
明大夫的頭重重磕在地上:“求殿下,王爺為我們主持公道!”
周崇安回身扶起他:“你放心,若你說的屬實,我和凜王殿下會給你們一個公道。”
康仕恩冷笑:“王爺,這也是你的計謀嗎?先是美人計,再來是苦肉計,什麼臟的爛的都栽贓給我,康某不知何處得罪了王爺?
難道就因為蠻族夜攻邊城那晚,我沒有出兵相助?
那還不是因為這些百姓自私自利,不肯讓我出兵……”
明大夫大罵:“你個老匹夫,明明是你不敢出兵,想坐收漁翁之利,反倒怪到我們頭上?
那天是我們跪在城門前求你出兵,結果被你倒打一耙!”
“大膽刁民,鎮南王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誣賴我?”
明大夫舉起手:“殿下,草民願對天發誓,今日之前從未見過鎮南王,談何收取好處?”
康仕恩還在狡辯:“鎮南王當然不會親自來跟你們接頭,你這誓言毫無用處。
我也可以發誓,我從未苛待無辜百姓,從未吃過孩童……”
薑楠跑過來,一把拉住周凜的手:“殿下,請跟民女來,民女有鐵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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