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沒什麼怪不怪的,用一點銀子看清楚將軍府裡都是些什麼人,也算是值得了。”
戰北望被這話刺激到了,冷冷地說:“你不要再口出惡言,否則……”
宋惜惜抬眸,“否則如何?七成?可以啊,七成也好,九成也行,給我留幾十兩彆餓死就可以了,這樣說將軍滿意嗎?”
戰北望十分難堪,他沒想喝宋惜惜再爭吵,但是她說話總是不饒人,讓人氣惱。
“我說了,五成就是五成,耽誤你一年,我也略感愧疚,但一切都是你……”
宋惜惜打斷他的話,“彆愧疚了,奪我一半嫁妝的愧疚,比泥都賤,就這樣吧。”
戰老夫人聽她說話,氣得急怒湧上,對宋太公道:“你看看她,你看看她,是有半點做人家妻子的本分嗎?”
宋太公冷冷地道:“都要被休出門去了,難不成還要跪下跟你磕個頭?不詛咒你們就算積了口德了。”
宋太公年邁,看透了世事,但鎮北侯府一家,男兒皆犧牲在戰場,剩餘的人除了宋惜惜,全部被殺,如今連惜惜也遭此對待,他再通透再豁達,都沒辦法忍得住怒氣。
但他知道這怒氣隻是無能的怒氣,因為鎮北侯府沒有人了,宋家彆的子孫也不爭氣,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惜惜被人欺負,他們什麼都做不了。
戰老夫人氣得七竅生煙,“有您這麼說話的嗎?彆仗著年紀大,就可以滿口惡言,我們沒有虧待過宋惜惜,被休出門去,是她咎由自取,你問問她,如果能容得下易昉,何至於進宮去求陛下撤回賜婚旨意?扣起她一半嫁妝如何了?那是律法容許的,我將軍府沒有欺人太甚,是你們宋家人心胸狹窄,你們且放眼看吧,宋家再無能人出,但我家北望將成為商國炙手可熱的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