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傍晚,易昉找人把戰北望約了出去。
兩人在湖邊走著,戰北望一直沉默著,沒說話。
易昉還不知道情況,本以為約他出來,他會主動交代休妻的情況,殊不知他竟一個字都沒說,而且臉上還像是被貓抓了一樣。
走了一會兒,她停下來,忍不住問道:“休了嗎?可扣起一半的嫁妝?”
黃昏徐徐,照著易昉有些黝黑的臉,他忽然便想起了宋惜惜那張明妍絕麗的麵容,心頭驀地一痛。
“沒扣起?”易昉見他不做聲,倒是一副沉痛的樣子,不禁有些氣了,“我不是叫人給你送了信,叫你務必扣起一半的嫁妝嗎?將軍府的底子都空了,不扣起的話我們以後怎麼過活?”
戰北望看著她,“但那是她的嫁妝,不是我的,不是我賺來的,易昉,你嫁給我,是怕過苦日子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易昉轉身過去,不想讓他看見她眼底的計算,“我隻是希望我們以後能一心一意地在軍中建功立業,而不是為銀子發愁。”
“節儉些,日子總過得下去,將軍府又不是揭不開鍋。”戰北望道。
易昉轉身,“所以,果真沒扣下?嫁妝她全部帶走了?”
戰北望看到她眼底的失望和惱怒,他忽然覺得心頭很寒,也忽然覺得很索然無味,“休書要給她的時候,聖旨到了,原來她早前進宮是求陛下賜一道和離的旨意,從一開始她就要打算和離,沒打算和你共事一夫。”
“什麼?”
“她說,她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