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他頓時充滿愧疚,竟然懷疑自己的夫人,不由得溫聲道:“是我錯了,我不該胡亂猜測的,你彆生氣。”
“不生氣,我又不是那些矯情的人。”易昉大大咧咧笑著,出口的話卻是陰陽怪氣。
戰北望柔聲道:“你自然不是。”
頓了頓,在她露出笑顏之後,又道:“咱們是作為援軍來的,之前戰況如何也不清楚,所以,關於宋惜惜的戰功,還有北冥王把玄甲軍給她統領一事,我們還是不要管為好。”
易昉乾巴巴地笑了一聲,“我管得來嗎?如今這裡大部分的武將都是她父親昔日的舊部,就連我父親,也曾是宋懷安的麾下,人家可是國公府千金大小姐,想要在這戰場上得點戰功,多少人為她鞍前馬後?我可不敢得罪她的。”
戰北望是見識過宋惜惜的武功,但是在戰場上光有武功是不足夠的,那樣的廝殺混戰,武功能起到作用,但是頂多是多殺幾個人,慢慢地累積戰功。
可宋惜惜來南疆才多久?就算她上戰場殺過敵人,以這樣大的戰事來說,也不會馬上升五品將軍。
所以,這裡頭確實有弄虛作假的成分,可北冥王也願意捧著她,他和易昉也沒有辦法。
世間本就是這樣的不公。
“咱惹不起,還躲不起?”戰北望說了一句,有些無奈,有些惆悵。
易昉卻是冷笑,“嗬,憑什麼要躲?我的戰功是實打實地拚回來的,她算個什麼東西?”
“易昉,你想做什麼?”
“我什麼都不做!”易昉說完便走了。